张清元目光异样,有著怜悯,像是在看傻子。
“有病?”曹晟怒骂。
“回去找你爹,问他惹不惹得起许知易,懒得跟你废话。”张清元撇撇嘴。
曹德庸或许不惧女帝。
因为女帝掌管大权,百官构建权利的一部分,从某方面能够掣肘女帝。
许知易则不同,我行我素,本就不愿当这狗屁帝君,还想用尚书权利压制?怕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曹晟一时愣在原地,隱隱预感到不妙。
...
...
许家府邸。
苏沛贤一早等在门口,见到独自回来的许知易,急忙上前迎接:
“墨瞳姑娘如何了?”
许知易微微摇头,神情黯淡:“暂时吊住了性命,办法也有,但很难!墨瞳顶多还能坚持一两个月。”
闻言,苏沛贤深深嘆息,拍著他的肩膀,沉声道:“用得上我吗?”
许知易看他一眼,淡然道:
“你特意等我,应该不止是为墨瞳的事情吧。”
“有事?”
苏沛贤哑然失笑,无奈道: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师傅说,准备带我前往歷代祖师陵墓,继承完整的天衍术,他老人家想退休了。”
“但没关係,如果用得上我,劳资立马推了,先帮你!”
许知易难得露出几分笑意,上下打量前者,眼里带著揶揄,道:
“说的冠冕堂皇,就是不想继承这烧命的天衍术吧。”
被戳穿心事的苏沛贤羞赧挠头,隨即恼羞成怒,一把搂住许知易脖颈,摁在胳肢窝里使劲夹。
“你小子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敢污衊我,真以为乾死一个拓拔沧海就能藐视我了?”
许知易轻而易举挣脱,绕至其背后!擒住他的双手,横臂弯曲,直接锁喉,道:“老实没?”
噎的苏沛贤脸庞涨成猪肝色,怕打他的手背:“老实了老实了,喘不过气。”
二人打打闹闹一阵子。
临走前。
苏沛贤庄重认真,道:“如果需要我帮忙,托人带句话,万水千山,我都会赶过去。”
“嗯。”许知易轻轻頷首,咧嘴一笑:“赶紧滚吧,早就觉得你碍眼了。”
目送著苏沛贤渐行渐远。
回望空荡荡偌大府邸,许知易莫名眼眶一酸,笑意也变得牵强。
往昔热闹场景,任歷歷在目。
每次回家,那位哥哥不离口的少女总会提前守在门前,苏沛贤就会扮演活宝角色,假模假样的凤梧公主,毒舌的三脚蟾蜍...
忽地。
苏木手捧两瓶酒,从房间里走出,一边走还一边骂:
“喂喂,我说你啊!怎么总是喜欢把酒藏在床底下,害得我翻找一大圈。”
“哪学来的臭毛病!耗子精转世吗。”
许知易愣神良久,揉揉鼻子,展顏大笑:“就是你防著你这小偷!那是老子珍藏的仙人寐,你也配喝?快给我放下!”
说著!他一个箭步追进去。
苏木则是警惕的扭头就跑,拔开酒塞,就往嘴里灌,一边喝一边跑,还抽空嚷嚷道:“臥槽,还喝仙人寐,能尝出咸淡优劣吗,真是暴殄天物!一滴都不给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