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如赖活著!
喝!
“岂敢,岂敢。”穆薛嘴角扯著僵硬笑容,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开心点,別哭丧著脸。”林貂寺意味深长拍拍穆薛肩膀。
通过掌心,化入一股劲力,涌入穆薛身体內,催使酒水里药效快速发挥。
穆薛当即晕倒,转瞬又醒来,变成和楚天河一样的茫然表情。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致命三连。
...
...
夜半子时。
乌鸦啼叫,微风拂来,吹动满枝蕊。
闺房內。
许知易一袭大红嫁衣,盖著红盖头,翘著二郎腿,百无聊赖嗑著瓜子,时而从盖头底下吐出瓜子壳。
“据说这个时代的婚嫁,还要偷听墙角,查看贞操布上的落红,该怎么矇混过关呢。”
“嘖,难办。”
许知易正在思考。
忽然。
只听见门外一阵错乱脚步声靠近,嘭的一声,闺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戴著面具的苏牧婉,满身酒气撞进房间。
“嚯,好浓的酒气,你这是喝了多少。”许知易嫌弃的掩住口鼻。
苏牧婉像个小流氓似的嘿嘿直笑:
“美人儿,乖乖过来陪本大爷睡觉。”
说著,她一把关上房门。
“有病。”许知易翻个白眼,催促道:“別演了,赶紧把我盖头摘了,晚上我出去睡,明儿个回来。”
苏牧婉立刻恢復正形,以內力摧发酒劲,重新恢復冷静。
装了一晚上的许知易,累的想死。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但凡演的不像,就要被苏昭烈一通传音叨逼叨。
哗!
苏牧婉深吸口气,郑重其事走到许知易面前,肃穆庄严揭开红盖头,正满怀期待呢。
就看到许知易嗑著瓜子,斜眼睨视著她,还若无其事翻个白眼:
“整个像是真的一样。”
“別太代入,咱们只是一场交易,没別的情感。”
苏牧婉有些鬱闷,无奈道:
“无论真假!婚姻並非儿戏,揭盖头是人生中最庄严肃穆一刻,必须严肃对待。”
“就算是假,往后你我也只能是夫妻身份。”
婚姻这种事,一生只能有一次。
嫁鸡隨鸡嫁狗隨狗,这句话可不是隨便说说的。
婚事一旦礼成,往后余生就是一家人,哪怕其中一方死去,另外一方都需守寡,就算改嫁,也需赡养其家人父母。
这是大乾王朝,绝大多数人的观念,包括苏牧婉。
当然,不包括许知易。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见多了快餐式爱情,心臟堪比铁石。
“行了,我没兴趣听你讲道理,先行告辞。”许知易起身,打开后面的窗户,准备翻窗然后翻墙,偷溜离开苏家,晚上回去找苏木敘敘旧,喝点小酒。
总不能空守一个美人,心怀若谷坐一晚上吧。
他又不是老和尚,哪有这份定力。
“拜拜了您內。”
许知易刚一翻出去。
两侧假山里忽然涌现一队刀斧手,由林貂寺领队,直接將许知易包围住。
苏昭烈站在一侧房樑上,笑吟吟望著他:
“乖女婿,新婚之夜不陪著媳妇,准备去哪儿溜达啊?”
“沃日。”
许知易眼皮子狂跳,不禁爆出粗口。
眼看著竹林里还有一些影影绰绰。
他沉默半晌,隨后扬起笑意:
“撒尿,出来找厕所。”
“走,我带你去。”苏昭烈像一只老鹰跳下来,笑呵呵搂住许知易肩膀头子:
“第一次结婚紧张,尿多也是正常,能理解。”
“呵呵,是啊。”许知易面色僵硬,皮笑肉不笑,心里暗骂:狗日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