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妍目瞪口呆,这绿茶妹妹什么时候被调成这样了?
詹宜君脸色也一变,简直不敢相信南思雅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能求到南桑寧的头上?
她俩以前不是势同水火吗?
只有陈錚脸色依然苍白著,眼珠子里都透出死气沉沉的暮气。
詹宜君看向南桑寧,强咽下眼底的嫉恨,咬著牙讽刺:“怎么?南家如今已经掉价到连一个假货都愿意收容的地步了吗?”
桑寧神色漠然:“詹小姐现在的处境,我想应该没有这个閒心来管南家的家务事。”
“你什么意思?!”
桑寧牵唇,放轻了声音:“你和陈錚的事,齐先生会不会知道呢?”
詹宜君脸色惊变。
桑寧看著她,声音沉静:“如果你和陈錚的丑事暴露,詹宜君,你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詹宜君脸色渐渐发白,声音颤抖:“你敢……”
桑寧眸光倏地一凌,锋芒尽显:“我有什么不敢的?”
詹宜君喉头好似被堵住,僵著脸说不出话来。
是啊,南桑寧如今有什么不敢的?且不说她已经成了南家的掌权人,她现在还有贺斯屿撑腰。
她什么事不敢做?
詹宜君对上桑寧冰冷的眼神,心头的恐惧蔓延开来。
桑寧慢条斯理的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淡声道:“你如果求我,我也许既往不咎。”
詹宜君脸色发白,咬著牙:“我求你……”
桑寧牵唇,笑的凉薄,然后拉著纪妍直接转身离开。
詹宜君站在原地,浓妆艷抹的一张脸此刻都掩藏不住的狰狞,恨的浑身发抖。
她猛一回头,瞪向南思雅。
南思雅趾高气昂的抬了抬下巴,又故作天真:“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是你大婚之日,你不高兴吗?”
詹宜君恨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又生生咽下一口恶气,瞪著陈錚:“这就是你说的善后乾净了?”
陈錚脸色苍白,张了张嘴:“我,我没……”
詹宜君骂道:“你个没用的废物!”
然后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陈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
南思雅轻抚上他僵硬的脸:“錚哥哥,你看,她们都看不起你,只有我,只有我爱你。”
陈錚忽然浑身发冷,脸上被她抚摸过的地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僵硬的转头看著她,眼里已经有了畏惧。
南思雅甜美的笑容显得狰狞:“你只有我了。”
陈錚呼吸一滯,浑身毛骨悚然。
纪妍兴冲冲的拉著桑寧:“哎,你怎么不乾脆把詹宜君的丑事抖出去算了?今天没准还能看更大的热闹!”
桑寧摇摇头:“这种热闹对我没半点好处,看了有什么用?”
纪妍摸著下巴:“这倒也是。”
“比死更痛苦的事,是濒死之际,丑事曝光,一切尘埃落定,反而踏实了,丑事迟迟不曝光,他们悬著心等死,未必比死来的痛快。”
更何况,拿捏一个把柄,手里就多了一张牌,有什么不好?
万事皆应有利於她。
纪妍震惊的点头:“寧寧,还得是你啊!”
桑寧弯唇,拿起酒杯餵到唇边,喝了一口。
“哎不过你和南思雅什么时候关係这么好了?”纪妍忽然想起问。
桑寧看一眼不远处的南思雅和陈錚,摇头:“算不上关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