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僵了一瞬。
一片痴心?
他们话都没说两句,什么一片痴心?
谢大人高兴的又给张公公塞了一包银子:“多谢张公公,多谢张公公了!快进来喝杯茶吧!”
贺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真要论起来,可比寧国公府强。
且不说圣上摆明了正是要重用贺家的时候,贺家手里捏著的,那可是实打实的十万兵马的实权!
刚刚丟了寧国公府的婚事,如今转头贺家便求了圣上赐婚,简直是天助谢家!
谢老爷笑的嘴都合不拢。
张公公笑著摆手:“茶水就不必了,咱家还得儘快回宫给陛下復命,下次有机会,来喝谢家的喜酒吧,婚期定的近,等不了多久了。”
“哎哟,那一定一定!”
谢老爷忙张罗著人去送张公公。
大夫人立即拉著桑寧问:“你和这个小贺將军认识?”
谢清月咬著牙阴阳怪气:“姐姐可是京中闺秀典范,怎会和一个外男私定终身,竟还勾的人家去宫里求赐婚,姐姐之前还有婚约在身,实在是有失体统。”
“是啊,老夫人,谢家家规可不是摆设。”陈姨娘也跟著说。
好容易见谢桑寧遭一次殃,没曾想上午才被退婚,下午就被赐婚,还攀上了更高的高枝儿,她哪儿咽的下这口气!
老夫人也沉著脸看向桑寧:“桑寧,到底怎么回事?”
桑寧摇头:“我和这位小贺將军只在前日的宴席上见过一面,说了一句话,府中丫鬟婆子皆可作证。”
一个婆子忙站出来:“是的是的,那日寧世子也在,还是因为小贺將军和寧世子是旧识,寧世子才给大姑娘介绍小贺將军,因此见了个礼。”
谢老夫人眉头都拧起来,话都没说两句,他跑去宫里求赐婚?
竟然还是裴松寒的朋友?
这贺家的小子未免太不成体统。
但陛下都已经赐婚了,再说什么也没意义,更何况,要真论起来,这婚事是谢家占了便宜的。
谢老夫人拍拍桑寧的手:“罢了,陛下已经赐婚,你安心待嫁吧。”
她说著,又一记冷眼扫过去,警告的看著厅里的眾人:“圣上赐婚,那是贺家进宫求的,和桑寧没半点关係,倘若让我知道有谁在背后嚼舌根,故意造谣生事,坏了桑寧的名声,我定要你们好看!”
谢家眾人忙不迭的行礼:“是。”
谢老夫人盯一眼谢清月:“有些人需得明白,谢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里小打小闹我也懒得管,但谁敢在外面抹黑谢家的清誉,我决不轻饶。”
谢清月战战兢兢的低著头,没敢再说话。
谢老夫人离去,眾人也都散了。
厅堂里空落下来,大夫人依然沉著脸:“你当真和他之前没半点交集?”
“母亲,贺家三日前才刚刚回燕京城。”桑寧摇头。
大夫人眉头拧起来。
是啊,贺家三日前才回京,在此之前,一直驻守幽州,从未回京。
他们怎么可能有交集?
“这个人就因为见了你一面,便进宫求陛下赐婚,我看不像个踏实的人。”大夫人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