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和裴松寒定亲三年又怎样?两情相悦又怎样?
她穿越到现代后,还不是坚定的选择了他。
不论什么时候,南桑寧就是南桑寧,她还能换了芯子不成?!
贺斯屿堵在胸口的那一团躁鬱忽然消散了大半,神色都和缓了许多。
“哦,我忘了。”
裴松寒也不以为意,只笑笑:“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忘记也正常,而且听说你在沧州受了重伤,现在大概也虚弱,怎么今天还特意来参加谢家的宴席?”
因为贺斯屿受重伤昏迷,连进宫面圣都错过了。
反倒是谢家这么一场无足轻重的生辰宴,他还特意赶来了。
“昨天刚醒,大夫说让我多走动。”贺斯屿隨口敷衍。
裴松寒迟疑的看著他左肩隱隱渗出的鲜血,这个伤势,確定能多走动?
“三爷,老爷正找你呢!”福生匆匆迎上来。
贺斯屿迈开步子,走进前厅的宴席里。
谢老爷正亲自招待贵客,今日府上来的最贵重的两家客人,无疑是贺家和裴家。
“斯屿,来见过谢大人和寧国公。”贺万钧抬了抬手。
贺斯屿拱手行礼,裴松寒也行礼。
谢老爷笑著说:“这小贺將军当真是器宇轩昂,不愧是贺將军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这次立下大功,陛下必定得重重嘉奖!”
贺万钧摆了摆手:“一个毛小子,靠著点运气钻了敌军的空子,不值一提,他太得多歷练。”
寧国公笑著说:“听说贺三公子还未成婚,这要是成了婚,必定能更沉稳些。”
谢老爷连忙说:“是啊,松寒和贺三公子同岁,松寒和我大女儿的婚事將近,这三公子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谢老爷这话,却是对著寧国公说的。
寧国公笑容淡了几分,没接话,只看向贺万钧:“孩子大了,的確得早日成家。”
裴松寒笑著拱手:“还请贺伯父下个月能来喝一杯喜酒。”
贺万钧点点头:“那是应该的。”
他又看向贺斯屿,眉头都拧起来:“他若是有松寒一半省心,我也不必这般操心了!婚事也半点不上心。”
岂止不上心,在幽州时就已经费心为他议亲,这个混帐全都搞砸了,混世魔王的名声响彻了整个幽州,让人闻风丧胆。
贺万钧想想都来气,自己简直造了孽,生了这么个逆子。
却忽然见贺斯屿拱手:“父亲放心,我会儘快成婚。”
贺万钧愣了一下,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悚,他儿子被夺舍了?!忽然这么听话?
谢老爷笑著打圆场:“看这样子,不会是有了心仪的姑娘?”
贺斯屿抬眸,点漆的眸子锐气十足,声音平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