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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雷泽归妹,狱底深坑

第671章 雷泽归妹,狱底深坑

关於外头发生的事,陈阳並不知情,也不知道马无咎的狗头已被一刀砍下。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惊讶,毕竟他先前已从柳三娘的身上看出了些许端倪。

此时此刻,在將徐弘远料理好后,陈阳並未將其扶起,而是重又將其放倒在地,再缓上一缓。

李猴儿一脸羞愧地来到陈阳身前,抱著拳头几乎一躬到地,“我教女无方,令陈掌门见笑了如今走脱了那老阉狗,接下来只怕有许多麻烦,我愿替三娘受过,便先以这一指向陈掌门赔罪!”

李猴儿以为陈阳是看在他的面上,才没有对柳三娘出手,羞惭之下,直接便要以匕首將右手拇指切下。

危急之时,他尚未看清陈阳有何动作,只感觉手中忽然一轻,那毫无保留的一刀就此落了个空,抬头看去,匕首已被陈阳隔空夺走,如今正在其手中。

打磨得极其光滑的侧面,映出一对金色重瞳,陈阳將这徐天人已首掌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悠悠地道:“这匕首的质地,比我当初重炼时又精进了不少,看来你这段时日也没閒著,將这匕首祭炼得不错。”

人需要调养,法器同样也需要时常响护,不然便会逐渐失去灵性,直至化为凡铁。只有经常以法力淬炼,使用起来方能如臂所指。

“看在你对待这匕首还算用心的份上今次便算了吧。”

陈阳隨便找了个藉口,屈指一弹,又將匕首送回李猴儿的身侧,

后者只感觉一道劲风扑面袭来,反应过来后立即伸手去抓,虽將那匕首重新捉住,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带著往后一偏,下意识便退了半步。

能够轻易將这匕首夺走,证明对方要取自己的首级也不会多难,李猴儿这才知道陈阳的法力又有突破,如今已胜过了他太多。

照这么看,锦衣卫和朝廷那些酒囊饭袋,或许根本就没被这位搬山道人放在眼中李猴儿想著,又或许,那些人不来便罢,若来招惹了眼前这煞星,还指不定究竟是谁倒霉。

正统的玄门高人自然不会与俗世中人一般见识,但陈阳嘛——还真不好说。

“..其实,你也不必太苛责你那女儿。”陈阳又宽慰道:“她的身上似乎有些隱情—你们这些做人爹娘的,遇到事不要只会大吵大,偶尔也该细心想想。”

见陈阳並未动怒,也没有將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李猴儿这才鬆了口气:“陈掌门教训的是,

小老儿记住了。”

“嗯,找个机会,你们俩好好聊聊吧。”

话题就此揭过,陈阳不再多言,背著手转过身,又打量起了这詔狱的最深层。

不过只是几间班房而已,又有什么好看的?若是这样想,就大错特错。

经过方才一番乱斗,四处墙壁塌了许多,但也正因此,反而露出了些许端倪,在那些断裂的墙壁之中,有几面在內部隱藏著以黄铜铸就的柱子,且在上面刻有些纹路。

在这之前,陈阳就发现詔狱每层的牢房是按著卦象的顺序排列,而这最深层也没有不例外,其牢房分布的顺序恰是雷泽归妹,也即震上兑下,是分宫卦象次序歌中与兑卦有关的最后一卦。

“归,嫁也。兑为妹。泰三之四,坎月离日,俱归妹象。阴阳之义配日月,则天地交而万物通。故以嫁娶也——“

陈阳於心中回忆著有关这归妹卦的一切,目光在铜柱之上来回扫视。

“道衍和尚虽是佛门中人,在阴阳八卦上的造诣却极为不凡,於此设立铜柱必有用意归妹卦其象曰泽上有雷,归妹;君子以永终知”,归妹指的是出嫁的少女,而雷动於泽上,泽水隨之震动响应,便是將泽比作出嫁的女子;而君子以永终知,是要思虑深远,看清楚此中的弊端漏洞,方能防患於未然。”

陈阳心中渐渐有了头绪。

“而在此处,这归妹卦的意思应该是让人留心此地隱藏起来的铜柱,以避免这泽上有雷”的布置出现差池。”

“泽—雷—.如今泽没有见到,而泽又为雷所动,那么——”

陈阳眼前一亮,金色重瞳扫向不远处的铜柱,目光一闪间,面前虚空处已生出一道电光,直直地落在那铜柱上。

苗月儿见陈某人半天没有言语,只当其在思考什么事,因此而没有出言打搅,只在旁静静观望,却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著一一这坏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用雷法时竟然连手都不用动了?如此隨心而发,可真叫人防不胜防..

陈阳就这么以目光生电,为场內铜柱全部灌注了雷霆之力,但见那几根铜柱在接受了雷光洗礼后,身上电弧並未散去,而是匯聚向表面的纹路,从而闪闪发光。

挨个看去,八根铜柱,恰好也是八种卦象,分別是“兑为泽,泽水困,泽地萃,泽山咸,水山赛,地山谦,雷山小过,雷泽归妹”。

“这—.”

苗月儿惊奇地注视著几根铜柱上的异象,同时又察觉脚下地面传来一阵剧烈颤抖,连忙將地上的徐弘远给挪到了一旁。

机关发动时,令周边的砖瓦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中间混杂著齿轮与链条的碰撞,或许是年久失修、又或许是太久没有启动,使得这一变化发作的过程很是缓慢、似乎隨时都要停止。

所幸,这机关最终还是成功启动,而陈阳一行的面前,也就是这詔狱最深层的正中央地面,也由此出现了一个仿若看不到底的深坑。

“原来这地底下还有一层?”

李猴儿为此大为惊奇,他小孩儿一般的性格,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已经將方才的鬱闷拋在脑后,好奇地从那深坑边缘探出个脑袋,朝著下方观望:“这坑中有著什么?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啊。”

“泽,可以是水,也可以是沼泽。”陈阳答非所问,慢悠悠地道:“若一朝不慎踏入,难免泥足深陷,困於其中无法自拔。所以,泽同样也有囚牢的表象。以这八种与泽有关的卦象,道衍应该是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给封在了这詔狱底下的最深处。

詔狱八层的每一名囚犯、每一个狱卒,都是压在那东西身上的一副担子,要令其不得翻身。”

陈阳以手托著下巴,道:“人都说青田先生神机妙算,我看道衍和尚也不湟多让,燕京的形势便不在金陵之下,而这詔狱构思同样十分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