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棲梧透过窗户,瞧著洒满日光的窗外,红唇幽幽一嘆道:“来做绣娘,並非是家中苦,而是心里烦闷。家中还有一子一夫!来,姑娘,我教你绣。”
“嗯——”杜春娘仔细地看唐棲梧绣著,然后拿起一张布,也跟著绣起来,同时听唐棲梧讲解著刺绣的要领,频频点头记下……
慢慢的,屋中寂静无声。
而唐棲梧便有些走神,也不知想到什么事,锐利银针攮破食指,她惊呼一声:“哎呀!”
杜春娘一瞧,见她食指流血,忙將她食指含在嘴里,然后仰起稚嫩,却十分漂亮的小脸:“唐姨,您没事吧?”
“没事——”唐棲梧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宛如千树万树梨开,美丽养眼:“姑娘虽是官家子女,但却没有任何架子,倒也难得。”
杜春娘被夸得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些都是我娘教我的。让我平时別仗著是官家子女,就仗势欺人。还说我爹杜文远,能从前离国被灭后,来到这中京继续当户部尚书已经很不容易了。”
唰!
唐棲梧面上一惊:“你说什么?你爹是户部尚书,杜文远?”
“嗯?是啊!”杜春娘歪著俏脑袋,疑惑道:“难道唐姨,您来咱们府中的时候,没打听过?”
唐棲梧哪里打听过,当时见这府门前,张贴招绣娘的聘文,便来到这府中了。
“哦,没有,现在才知道。”唐棲梧继续做刺绣,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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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娘则是笑著点了点头,便没继续说。
而看杜春娘已经垂下头认真的刺绣,唐棲梧便想起当年遇到杜文远的情景……
当时,在丽春楼中,名字还是叫碧瑶,穿著一袭圣洁白裙,凝立在窗前。
她望著喧囂的市井街道发呆,想著自己悽苦的遭遇,不禁潸然泪下。
砰砰砰…
这时候,屋门被敲响。
“碧瑶,碧瑶啊!”外面老鴇的嗓音呱噪的喊著。
碧瑶回眸,透过轻纱瞧著屋门:“何事?”
屋外老鴇压低嗓音道:“碧瑶,这回来的人,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是如今的户部侍郎杜文远。他想听你唱唱曲子。”
“嗯,让他进来吧!”碧瑶轻轻道。
跟著,门打开。
一个穿著蓝色锦袍的公子踏进来。
门被外面的老鴇关上。
“在下杜文远,曾闻杜姑娘姿色绝美,琴技尚佳,今儿特来瞧瞧。”
杜公子的嗓音,带著些醉意,並且彬彬有礼,还透过薄纱,朝此抱拳。
碧瑶隔纱朝外面的杜公子道:“杜公子,请坐。我这就为公子弹奏几曲!”
薄纱外面的杜公子並没有坐在蒲团上,而是走到屏风前的梨大椅上坐下。
杜公子坐下,微微一笑,说道:“听曲就算了,今儿,想见见姑娘,不知可否?便是聊聊天就行!”
碧瑶犹豫一下,贝齿轻咬下唇,掀开薄纱自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