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中,此刻正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私制龙袍,这无疑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更何况,这一惊天罪行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於大庭广眾之中,被当场揭发。
而罪魁祸首——正是二皇爷澹臺睿。
殿內。
那些平日里簇拥在二皇爷身旁、结成党派的官员们,此刻皆是震怖得面色惨白如纸。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他们深知,一旦被二皇爷的这桩罪行牵连,必將面临灭顶之灾。
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悬著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能胆战心惊地站在原地,暗自祈祷这场灾祸不要降临到自己头上。
高高在上的龙椅之前,南詔国皇帝澹臺智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他的目光仿若两道锐利的闪电,直直地射向跪在殿中的澹臺睿,眼中杀意爆闪,仿佛要將对方直接洞穿。
“睿弟!”
“朕一向待你不薄啊!”
皇帝澹臺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威严:“你老实说,朕那长公主呈上来的龙袍,可是你私自製造的?若此事真有什么蹊蹺之处,朕定会彻查到底,还你一个清白!”
他的语气看似平和,带著几分兄长对弟弟的关切,实则暗藏锋芒。
听闻此言!
李墨心中暗自冷笑,他对这位皇帝的心思十分清楚。
二皇爷一直以来都是皇帝欲除之而后快的心腹大患,只可惜苦於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私造龙袍”事件,简直就是皇帝梦寐以求的良机。
皇帝此刻怕是在心底暗自窃喜,可偏偏在眾人面前,还要装出一副英明神武、念及手足亲情,却又万般无奈的模样。
演技可谓堪称精湛。
若是在前世,皇帝不拿个奥斯卡小金人,简直都可惜了。
“冤枉!”
“皇兄,冤枉啊!”
二皇爷澹臺睿,忙朝澹臺智抱拳道:“这龙袍,绝对不是臣弟私造的,定有人诬陷臣弟。昭宸公主,你这是冤枉二叔我了啊!”
哟,还想抵赖?
李墨暗暗一笑,实则,自己昨日动用上帝视角,的確瞧见二皇爷澹臺睿寢屋中有件龙袍。
於是昨日,李墨还將这事,告诉了澹臺漓。
估计,澹臺漓在二皇爷今早来上朝的时候,就带人前往了二皇爷的王府搜查。
“有人诬陷二皇叔?”
澹臺漓美眸一闪,唇角勾起,哼了一声,將枪尖的龙袍放在地上:“这件龙袍,是我带人,在二皇叔你寢屋中搜到的。
而且,当时咱们南詔国司法官员,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作证!
且,你府中的人,没有你吩咐,从不敢进你寢屋,谁敢诬陷你?!”
这话说完,二皇爷脸上苍白如纸,冷汗簌簌,眸中绝望。
而澹臺漓身后的官员们,则是跪下:“臣等证明,长公主所言,句句属实。”
霎时!
包括之前的二皇爷党,眼看二皇爷大难临头,他们皆是临阵倒戈,嚇得伏地而跪,一个个都不敢吱声。
其他官员皆是跪拜道:“请陛下,治二皇爷的罪!”
龙椅前的皇帝,一副失望的样子,嘆了口气,沿著玉阶,缓步走下,眸光紧紧盯著二皇爷澹臺睿。
“皇兄,皇兄!”
二皇爷澹臺睿嗓音颤抖,用膝盖迎著皇帝走过去,来到皇帝面前,攥住皇帝澹臺智的龙袍袍摆。
二皇爷澹臺睿惶恐,仰面说道:“皇…皇兄,都是臣弟糊涂,请看在先皇,和先母的份上,饶了臣弟吧,臣弟知错,臣弟真知道错了。”
皇帝澹臺智,居高临下俯视澹臺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先皇?先母?哼,你还有脸提他们?
朕身为你的兄长,一直待你不薄啊,可你如何对待朕的?
睿弟,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过吗?是死罪,是死罪!!!”
龙顏震怒,咆哮朝堂。
殿中寂静,只有皇帝咆哮声迴荡著……
澹臺睿满面苍白,绝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