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贺砚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给她传了密信,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繫。
她也没必要紧追著不放,將这事儿摆在明面上。
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只有双方你情我愿,达成一致才是最好的状態。
若是以手段相逼,心里必有仇恨,这样方式拉拢来的人隱患很大,还不如顺其自然。
石榴很快去取了两个帷帽,沈音一个,石榴一个。
主僕二人这才出了门,朝著传香楼而去。
传香楼达官显贵很多,人也不算杂,基本每个人都会在厢房或者专门的席上喝酒吃饭,话语声也很小,倒也算是清雅安静。
沈音踏进传香楼后,挥退了前来招待的小二,直接上了二楼。
贺砚早已在厢房等候多时,见外面传来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无声弯了一下腰,算作行礼问安。
沈音抬手道,“贺二公子不必多礼,先进去再说话吧。”
说罢,她抬脚率先进了厢房。
房里屏风外的圆红木桌正摆著三两道菜餚,菜香传入鼻腔,沈音便觉肚子更饿了。
贺砚道,“王妃,请坐,稍后还有几道招牌菜餚上桌。”
说罢,他招了招手,命旁边站著的小廝过来。
小廝手上还拿著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里面有十几张地契,还有头面首饰和银票。
“王妃,这是我嫡母从柳溪梅手里拿走的东西,你可清点一番,看有没有少的,若是有,王妃只管直言,就算拿不回来了,也会折现银票给王妃。”
贺砚说完,小廝便將手里的木盒送到石榴面前。
石榴將木盒里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后,才朝著沈音点点头。
沈音便道,“有劳贺二公子了。”
话落,石榴这才將小廝手里的木盒接过来抱在怀中。
贺砚笑了笑,“王妃实在客气,这事儿本就是侯府做的不地道,还望王妃不要怪罪我们侯府才好。”
“既然东西已经如数归还,贺某也不便久留,这就回侯府去了,王妃若是还未用膳,可以好好再此品尝一番,这顿是记在侯府帐上的。”
他毕竟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不知分寸跟沈音独处一室,传出去对他倒是影响不大,可沈音就不一定了。
而且,说实话,他內心也没想好要不要跟沈音交好。
一方面,沈音的的確確帮了他很大一个忙,甚至於说间接救了他一命,这个恩他铭记在心,可他也不能为了报恩,就胡乱堵上侯府的未来。
爭储,自古以来都是腥风血雨,一旦行岔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復。
如今朝廷中的局势模糊不清,萧凌铭被降罚,表面上是萧凌錚更甚了一筹,可萧凌铭这么多年的尊荣,还有很多人暗地里支持著,谁知有没有后手呢?
沈音不打算留他,但也想问他一个问题,在他退下前,她开口问道,“沈茹和沈松燕乱伦苟且的事是你做的?”
原本她也不打算关心沈家的事情,可现在沈松燕很大可能投靠了萧凌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