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管家柳严是柳溪梅的弟弟,柳溪梅刚搬进来没几天就替代了吴管家的位置,平日在府里的地位甚至比沈茹还要高。
此时此刻,他比那些丫鬟小廝镇定许多,朝著沈音规规矩矩跪下行了一礼,“王妃有何事与我说就是,何必为难那些个做下人的?”
沈音勾唇轻笑,眼底含著讥讽,“你不也是下人么?你配与我说话?叫柳溪梅和沈茹滚出来!”
柳严见沈音如此不给面子,顿时脸色难看了下来,“昨日二小姐被您打了四十耳光,夫人现在都还在后院陪著二小姐休养,相信王妃也不是那般狭隘之人,非要二小姐拖著病体过来吧?”
沈音眸色渐冷,“看来我没回来的这些日子,不仅將军府被人鳩占鹊巢,就连一个小小管事都能骑到头上来,石榴,先赏他四十大板。”
“是!”
石榴当即命护卫抓住柳严,將其按在地上。
柳严见沈音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冷静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王妃你不能这样!我可是夫人的弟弟,你打了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沈音道,“我管你什么弟弟孙子的,今天我不仅要打你,柳溪梅她们一个也別想跑!”
护卫拎著板子毫不留情挥了下去,柳严顿时痛得惨叫出声,“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一时之间,板子声和惨叫声不绝於耳,下人们跪成一排,嚇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柳溪梅匆匆赶来的时候,柳严已经被活活打晕了过去,她气得怒骂出声,“住手!不准打了!沈音,你发什么疯!昨个儿你才打了茹儿,我还没找你算帐,今早你就又来府里打我的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伯母的?!”
原本她昨个儿就想去的,奈何已经宵禁,只能等第二天再说。
没想到她还没出发去王府问罪,沈音倒是先来了。
沈音道,“伯母?要是可以,我还真不想认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做亲戚,我问你,吴管家他被你们弄去哪儿了!你们又凭什么搬进將军府?”
將军府被霸占可以抢回来,但她更担心吴管家的生死,若是柳溪梅有点良心,只是把吴管家赶出將军府还好,怕就怕柳溪梅没良心,把吴管家直接弄死了事才是最可怕的。
柳溪梅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恢復了镇定,“沈音,你说这话可就丧良心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有血缘关係的亲人,当初你爹娘战死的消息传回京,是我们安慰你鼓励你帮你走出失亲之痛,而且,搬进將军府也是你亲口跟茹儿说的,这可不是我们非要搬进来,是你当初求著我们过来帮忙看著点將军府。”
“如今才多久?你就翻脸不认人,污衊我们是自己搬进来的?”
沈音冷道,“你不肯承认没关係,后面我会找你和沈茹算帐,现在我问你,吴管家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柳溪梅见沈音如此凌厉,浑身上下都有股上位者的气质,这儼然已经不像从前那个说句好话就能被骗的团团转的小女娘了。
她咽了咽口水,语气明显底气不足,“什么吴管家,我们搬进来的时候將军府早已人去楼空,剩下的下人都没几个,恐怕他是知道你爹娘战死,而你又已经嫁人,一看没了指望,便偷偷跑去投奔其他主家了吧!”
沈音冷笑一声,“来人,將她按著打,直到她肯说实话为止。”
柳溪梅脸色骤变,“沈音,你敢公然殴打长辈?传出去你不怕人人说你忤逆不孝吗?”
沈音见她如此不要脸,也不打算给她面子,“你算哪门子长辈?上至祖父祖母,下至父亲母亲,他们才是我真正的长辈,而你,不过是一个仗著我孤身无依公然登堂入室,霸占我府邸把这里当自己家的亲戚!”
“就你这样为老不尊的东西,还敢冲我摆长辈架子,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