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晓早早来到山林,在一条被野兽踩踏的较为平整的小路上,开始挑选合適的位置。
所谓合適的位置就是便於挖掘,又足够结实,能承受猎物重量的地方。
经过一番寻觅,林晓拿出从队部借来的镐头,开始动手刨坑。东北冬天的地哪是那么好挖的,一刨一个白点,好在这条小路的位置是背风朝阳。
隨著时间的推移,泥土被挖出,坑洞逐渐成型,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一只中等体型的野兽。
挖好坑后,林晓又从附近找来一些坚硬的树枝,每一根都削成尖锐的木籤。再经过打磨变得锋利无比。
木籤准备好后,將其排列得整整齐齐插在坑底,如同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尖刺阵。
然后林晓又在周围收集了一些树枝和树叶,將坑口掩盖起来。模擬出与周围环境毫无二致的模样,只留下一些极其不易察觉的偽装痕跡,就算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不仔细观察也很难发现其中的端倪。
布置好陷阱后,林晓便隱藏在附近的树林中静静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贪吃的野猪顺著小路慢悠悠地觅食而来。
它的鼻子不停地在地面上嗅著,寻找著可食用的根茎和果实。
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当野猪走到陷阱上方时,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裂,野猪毫无防备地踩进了陷阱。
紧接著,一声悽惨的叫声在山林中迴荡开来,野猪被坑底尖锐的木籤刺伤,身体剧烈地挣扎著,发出痛苦的嘶吼。
它的四肢在木籤上胡乱扑腾,却只是让伤口更深,鲜血流淌出来,染红了坑底的泥土。
林晓听到声响,立刻从藏身之处赶来。手持猎枪,小心翼翼地靠近陷阱。
看到被困的野猪,林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並没有放鬆警惕。
野猪在受伤后往往会变得更加凶猛,稍有不慎就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
林晓缓缓靠近陷阱,一边用警惕的目光注视著野猪的一举一动,一边將猎枪对准它。
野猪察觉到有人靠近,转过头来,用充满愤怒和痛苦的眼神瞪著林晓,嘴里发出“呼嚕呼嚕”的低吼声,试图向他发起攻击,奈何被木籤牢牢困住,只能徒劳地扭动著身躯。
林晓等待著野猪挣扎稍微减弱的时机,看准它的要害部位,果断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精准地射中了野猪,野猪的身体猛地一颤,隨后便瘫倒在陷阱中,失去了反抗能力。
確定野猪不再有威胁后,林晓才放下猎枪,找来一根粗壮的绳子,將一端系在附近的大树上,另一端拋进陷阱,套在野猪的身上。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將这头体型庞大的野猪从陷阱中拖了出来。
看著躺在地上的野猪,林晓心中满是收穫的喜悦。
林晓用绳子绑住野猪的后腿拉著就往家的方向跑。
本就挖陷阱就过去了半天时间,再加上等猎物上鉤,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东北的冬天黑得较早,而此时林晓的母亲何玉兰还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前的路口等他。
当她借著月光看到从山上下来一个黑影时,嚇的冷汗都出来了。
此时的林晓正艰难的像縴夫一样,弓著身子拉著野猪前行。
待近些后,何玉兰通过判断感觉不像是野兽,因为以她对野兽的了解不会走的太慢。想到这里,何玉兰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高声喊道:“林晓,是你吗?”
“娘,是我,你儿子林晓”林晓说完又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