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浩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师父姐?”
噗……
宋槿禾猛地向前一倾,鲜血如泉涌般从她口中喷出,带著浓烈的腥味,瞬间染红了前挡风玻璃,点点血珠顺著玻璃缓缓滑落,如同血泪。
豪车座椅也被鲜血浸染,一片刺目的红在车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贺浩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担忧。
手忙脚乱地在车內翻找纸巾,声音也带著一丝颤抖,“师父,师父!”
宋槿禾却没再理会他的任何呼喊,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般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
陆家別墅寂静得仿若一片死寂的坟地。
压抑的氛围瀰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温然已经彻底嚇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茫然。
徐淮之也被陆家的保鏢牢牢控制了起来,他双眼通红,目眥欲裂地衝著陆梟大吼,“原来你都是装的!在我们面前装瞎子,装柔弱,让我以为你只是个恋爱脑的废物少爷,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
陆梟有些烦躁地抬手,用食指和拇指轻轻蹙了蹙眉心,隨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阵烟圈。
烟雾在空气中繚绕,模糊了他的面容,“你说错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今天才確定的,半年前的那场病也是真的,只可惜……我如今很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淮之奋力想要挣脱保鏢的束缚,身体剧烈扭动,使得他的衣服被拉扯得有些凌乱不堪,领口大开。
陆梟迈著沉稳的步伐走到他的跟前,脸上带著一丝嘲讽,像拍宠物一样轻轻拍打著他的脸。
“徐淮之,要不是微微把你给我父亲下药的事情说出来,我到现在还以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和沈温然的那些骯脏事情,我还只是抱著怀疑心態。”
沈温然身形一颤,缓缓抬头看他,“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们的?”
陆梟凝著她的目光没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寒意,“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碰你么,就是因为疑心深种。”
说完他挥了挥手,保鏢即刻拿出麻绳將二人捆绑起来。
粗糙的麻绳紧紧勒在他们身上,二人这才彻底慌了,不断挣扎著怒吼。
“陆梟,陆梟你要做什么!”
“伯母,伯母救我!”
沈温然把求助的目光落到陆夫人身上。
而陆夫人还在这相当炸裂的事件中没有回过神,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站在那里。
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陆梟深深吸了一口手上的烟,將烟屁股扔在地上,用皮鞋的后跟狠狠踩灭。
火星在鞋底与地面的挤压下不復存在,“女的沉入海底,男的埋在沙漠,既然他们生前如此不要脸,我就让他们死后再也见不到!”
“是!”保鏢们齐声应道,声音在寂静的別墅內迴荡,仿若敲响了死亡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