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来深深的忘了一眼沈朝夕。
似乎带著几分的自嘲,“她有什么秘密跟我有什么关係?”
“沈朝夕,你应该去找霍廷梟,他才是你应该交换价值的对象。”
沈朝夕直接愣住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赵东来冷眼撇著她,“沈青染是个结了婚的女人,我赵东来不会蠢到覬覦別人的爱人。”
“沈朝夕,你看错我了!”
不是的,怎么会这样?
这个男人不是说要为沈青染守一辈子,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有一瞬间,沈朝夕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走吧,別看了。”
男人拽著他和那个麻子脸男人往外走。
前面的服务员直接目瞪口呆,这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这是什么情况?
好大一个瓜。
沈朝夕被拽出了招待所突然崩溃大哭。
为什么?明明她已经布局了这么久,怎么又输了,还输的比上辈子还要悽惨。
不应该的。
一时情绪激动太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著直接和赵东来一起接他们回来的那个老赵同志。
沈朝夕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人呢!他人呢!”
老赵同志皱著眉望著眼前有些疯的女人,“赵东来同志已经返回寧市了。”
走了?
他怎么能走?
沈朝夕崩溃的扯著髮丝,蹲在地上嗷嗷大哭。
“沈同志,你还是站起来吧,等录完口供,劳改场的同志还要带你回去的。”
沈朝夕看著门外那个望著自己的男人,牙齿都开始打战。
完了,全都完了。
赵东来,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以后,再让我绝望。
赵东来,你诅咒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沈青染的青睞。
你去死。
沈朝夕几乎用著最恶毒的语言,將赵东来骂了个遍。
老赵看著沈青染目齜欲裂几近疯狂的发泄,嘆了口气。
“赵东来同志来的时候,曾经托我帮你儘量爭取积极劳动改造的名额,儘快让你回去,沈同志,你自己糊涂了。”
沈朝夕的心啪嘰一下从空间落到地上,粉碎。
就好像那些期待一般,碎的彻底。
沈朝夕捂著脸,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为什么?
她亲手將自己的希望推了出去。
她自己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沈朝夕只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
“噗嗤”一下喷出鲜血。
为什么?明明一切她都算好的啊!
老赵看著她执迷不悟的眼神。
难怪赵东来会说,她不会改的。
一个穷途末路的匪徒不会改邪归正,她只会越陷越深,直到自我灭亡。
他们干这行的看的太多了。
这种人,救不了人,也救不了自己。
他们只会害人。
沈朝夕看著离去的老赵背影,低垂著头。
眼里里的阴沉似乎似乎要將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上辈子,霍廷州爱她,赵东来爱她。
这辈子,霍廷梟爱她,赵东来心里还是她。
沈朝夕噗嗤著的气息越发的不稳,凭什么。
从小到大,所有的好事都是她的。
爷爷教她医术,不教自己,甚至因为自己偷学,还狠狠的揍了自己一顿。
村子里所有人永远说的就是沈家的那个大丫头可比那二丫头好看多了。
父母的棍子抽的她一道道伤痕,你怎么不学学人家沈青染,为什么人家长得好,还能学医术,你看看你有什么死用?
似乎所有人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她。
后来的她又爭又抢,好不容易父母的关注多了一些。
还有了霍廷州这样的京城大户人家的依靠。
可是,结婚后,他发现霍廷州爱的不是自己!
她苦苦追查,发现竟然他爱的是自己恨了那么久的人。
不甘心和愤怒充斥著她的大脑,不断的叫囂著要復仇。
她故意找人探查她的情况,得知她要死了,她差点没有开心的笑出来。
最后更是推了一把。
死了好啊!
可是她死了还有人念著她,那个都不曾对他好的男人,在他死后,竟然开始爱她爱到终生不娶。
她为什么这么好命啊!
沈朝夕不甘心,她不甘心了一辈子!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重生了!
这辈子先机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一定要好好的规划。
那些该属於沈青染的,她通通都要抢回来!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怎么就变了?
沈朝夕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髮。
是沈青染也重生了。
肯定是的。
那次下药以后,她一定没有喝那个药。
不然她肯定死了。
怎么还会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