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只当他说了一个笑话,没有放在心上。
三个人朝著医院门口走去。
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江小鱼。
“沈医生,你在呢,我刚听阿霄说霍团长受伤了,送去军区总院了,你要去看看吗?”
沈青染浑身一愣,受伤了?
怎么搞的?
她克制著自己的情绪,儘可能的保持冷静。
“沈医生,那个混蛋可不值得你去看。”
季秋白的话就好像一口大钟,敲下去全是震耳欲聋的警醒。
沈青染情绪平復了许多。
“小鱼姐,我不去了,科室还有事。”
江小鱼拍著她的肩膀,声音温柔。
“好,不勉强自己。”
她就和阿霄说了,霍团长做的太过分了,人家不理他也是正常。
季秋白朝著郝有乾使了一个眼色。
郝有乾:收到!
季秋白晃荡著腿朝著军区总院走去。
很快就到了病房门口。
霍廷梟一个人坐在床边。
额头上全是汗水,腹部的位置隱隱约约的露出血跡。
冷峻的眉峰皱著,咬著绷带的一头,有些彆扭的缠绕著。
“哟,还活著呢?”
季秋白有些好笑的抱著胳膊站在门边,斜睨挑著眉头看著某人。
霍廷梟抬眸睨了他眼,没有开口,继续缠绕著绷带。
季秋白晃荡著过去,“行了,残疾人,我来。”
霍廷梟端坐在床边,冷冽的气息笼罩全身,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激起他的情绪。
“你怎么弄得?”
宋褚霄从外面跨了进来,身后跟著孙峰。
“能怎么的?三天三夜不睡觉,还要硬去排雷。”
季秋白的表情严肃了,“霍廷梟,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脑子了?”
用身体排雷?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你用这个方法,还不如自己去跳长江,来的又快又稳?”
霍廷梟翁著声,嗓音沙哑沉沉的。
“我没有想死。”
只是那种感觉会让心里不那么难受。
孙峰也是嚇得不轻,此时,咬著牙,“团长,嫂子那个人心软,好说话,你要是做错事情了,认真道歉,嫂子不会不原谅你的。”
霍廷梟眸光扫在孙峰的脸上。
堵在胸口的那些情绪,又苦又涩。
不知道是自嘲还是难受,“她会不开心。”
季秋白突然站了起来。
一巴掌拍在霍廷梟的伤口上。
疼痛让他眉头一皱,浑身一震。
看著包扎好的伤口又流血,季秋白贴心的伸手戳了戳。
一副不顾他死活的样子。
隨之坐在了他对面的凳子上,双腿交叠了起来。
对上霍廷梟的视线。
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问你句话,媳妇重要还是面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