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闻著他身上的烟味,嫌弃的拍了拍。
“抽菸有害健康。”
霍廷梟嗯了一下,“以后少抽。”
沈青染感受到他身上传出来的气场。
不知道是接什么电话,怎么愁成这样?
霍廷梟动作很慢,也很轻柔,好像担心拽疼了她。
两人安静又温馨,平静之下又好像蕴藏著未知的情绪在涌动。
擦乾了头髮,他微微弯腰,从后面的桌子上將紫罗兰的雪膏放在她的掌心。
沈青染看著他奇奇怪怪的行为。
抬头看著他线条分明的下顎。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霍廷梟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低下头了,一张优越骨相的脸上波澜不惊,却又好像藏著无数的情绪。
沈青染捏著雪膏盒子,胸口微微起伏。
霍廷梟打开她印有雪图案的铁盒盖子,看著里面淡紫色的膏体,隱隱约约传来的香气。
跟她身上的一样。
沈青染望著灯光下他分明的五官,既冷又暖。
霍廷梟將手里的毛巾叠了起来。
语气没有什么起伏,“青染,唐代容那边,明天还是去一趟吧。”
沈青染擦著脸的手停了一下。
“刚才接的电话跟这个有关係?”
霍廷梟淡淡的嗯了一声。
“唐家老太爷亲自打的电话。”
沈青染收起手里的铁皮盒子。
儘管心里涌起酸涩,却还是保持著该有的冷静。
“知道了,明天早晨我过去。”
“我先进去睡了。”
霍廷梟望著她的背影,幽深的眸里带著几分的隱忍。
攥著毛巾的手青筋暴起,指骨泛著害人的青与白。
他可以不顾自己,可是她的前途该怎么办?
她对於医学的喜爱他能看的出来。
因为这件事要是毁了她,他不愿意看到。
不防君子防小人。
至於明天,霍廷梟想到了什么,转身朝著外面走去。
沈青染听著院子外传来的汽车发动的声音,撩起了一角窗帘。
浑身无力的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扣著国民床单上的牡丹。
眼里恍恍惚惚的。
想到唐代容今天跟疯狗一样的骂自己。
她明天还不得不屈服对方。
想想就憋屈,又憋屈又无奈。
可是如果任性,那霍廷梟是不是就被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