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默默蜷紧了自己的手指。
看著他严肃的脸。
怎么有种要和自己上政治课的感觉?
搞得她下意识的挺了一下自己的胸。
霍廷梟的视线从她的额头流连到她的秀气可人的鼻樑。
看著她多多少少有点拘束的样子。
放在膝盖上的指关节微微有些发白。
有些冷硬的声音带著几分的试探。
“你好点了吗?”
“啊?”沈青染愣神了片刻,默默点了点头。
“吃饱了吗?”
“嗯。”
“腿还疼吗?”
“好多了。”
空气之中瀰漫著一丝尷尬。
这感觉就像,有人用报新闻联播的语气关心你。
呼吸轻窒,有一股微妙的情绪油然而生。
瞧著他的正经,沈青染勾唇露出了一抹微笑。
“霍团长,谢谢你昨天救我。”
连著两次。
救命之恩。
自己怎么谢好像都显得不够。
霍廷梟紧抿的双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双手握成了拳头。
隨后轻轻鬆开。
盯著她扑扇的睫毛,眼底縈绕著动情的神色。
“沈青染.......”
沈青染的眼皮不禁轻轻抖了抖。
“我知道,之前对你存有偏见,说过一些难听的话,这是我的问题。”
“我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暗哑的声音隔著空气,钻进了沈青染的耳朵,惹得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静悄悄的房间,霍廷梟的声音顿了一下。
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沈青染,病人去世都还有一次抢救的机会。”
看著她一动不动的静坐在那里,阳光洒下,一张白皙的小脸有些错愕的微张著嘴。
呆的有些让人心动。
冷峻的唇角轻动,“沈青染同志,那封保证书你可以收回吗?”
沈青染愣愣的看著他。
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眸色之中全是紧张,喉咙发紧到好像一根绷紧的皮筋。
是断还是松,全凭对面的人一句话。
沈青染不是个拧巴的人,她很清楚自己对霍廷梟的情绪有异常。
儘管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又不是木头。
也感觉到了霍廷梟对自己的异样。
之前的时候,霍廷梟的那些所作所为,她的確是生气的。
也决定了不跟他有瓜葛。
可是昨天晚上,当在绝望之中,他破空而来的那一刻。
一股隱秘的情绪从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开头是不完美又怎么样?
谁规定低开不能高走的?
每一个故事都应该有新的的机会。
不然,自己应该会留下遗憾吧。
而她不想让自己以后后悔。
也许,自己该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病房內,沉静了许久。
两人面对面坐著,沈青染红唇喃喃了一声。
“霍廷梟,我.......”
“沈医生,我听说你差点要死了,你怎么样啊?”
伴隨著郝有乾的大嗓门,病房的门直接被推开了。
沈青染此时就像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学生,立刻坐的直直的。
露出了一个微笑。
“郝医生,你来了?”
郝有乾大大咧咧的看著霍廷梟,“霍团长,你好啊。”
霍廷梟的脸有些黑,暗沉的眸子里隱藏著不爽。
他看著郝有乾,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郝有乾被他看的有些微怕,往后躲了一下。
“我打扰你们了?”
说著实现在两人身上徘徊。
沈青染感受到了霍廷梟传来的低气压,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软声朝著霍廷梟开口,“霍团长,我想吃点甜的东西。”
霍廷梟轻捏著拳头,如黑眸一般沉的眸子里都是晦暗的神色。
缓缓说了一句,“好的。”
郝有乾赶紧拍著胸脯,调笑的看著沈青染,一副八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