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目送秦桉车子离开,想了想还是走到许桃面前。
许桃在外面冻了这么久,脸色有些红,见到他过来,眸子瞬间就变亮,期待地等著什么。
宋沅忆起下午秦桉心不在焉的模样,还有落地窗前频繁抽菸的背影,嘆了口气。
“许小姐,您要是现在打车,兴许还能跟上秦总的车子,可以从这边穿过去,在云屏路那里碰碰运气。”
许桃头疼得厉害,眼眶和鼻子都酸涩难忍,她知道自己感冒了,等这一天已经是极限,现在最应该去医院开药。
可宋沅好像给了她一次机会。
並未言明目的地,却说出了秦桉的必经之路。
许桃感激地给宋沅鞠了一躬:“谢谢宋先生,我知道了。”
她一天没说话,开口时嗓子乾涩,鼻音很重。
宋沅点点头转身回了公司。
其余的,他无法多说。
许桃不敢多等,从另一个出口跑到云屏路上打车,运气好一辆计程车正好空著。
她坐进去,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
手和脚冻得僵硬,鼻子被暖风一吹,肿胀又酸涩,更別提眼眶到太阳穴,再到天灵感的刺痛。
这场感冒势必会让她痛苦一个多月。
许桃侧身靠在座椅上,果然看到那辆奢华的黑色轿车开过去。
她已经知道了,这车叫迈巴赫,时今曾指著车標发誓要买一辆。
许桃有气无力却又坚定无比:“麻烦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是地道的宛城人,热情话又多,“得嘞,別看那是豪车,但司机技术可未必有咱厉害,保管给您跟上。”
许桃闷闷“嗯”了一声,对方立即发动车子。
她整个人窝在那,脸埋进羽绒服的领子,望著前挡风玻璃外的车水马龙发呆。
秦桉的车就在正前方。
待会儿,能顺利见到秦桉吗?
他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刁难?
许桃不禁回想起今天,一早一晚见到的秦桉,疏离淡漠,不近人情。
仿佛那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而不是之前,刻意纵著她,甚至有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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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桉“追求”那几天,当真是温柔周到,许桃但凡提到什么,第二天保证送到眼前。
人也时常是含著笑意,久了,许桃甚至產生一种错觉。
一种秦桉很绅士有礼,很好说话的错觉。
他待她,就像照顾小孩子,谦让的,和睦的,宠溺的。
但实际上,他是带著毒的致命果实。
许桃眼酸,逼出几滴泪,除了昨晚,她好几天没睡一个完整觉,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纠缠不休。
直觉告诉她,时今和赵清宴合作,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始作俑者,兴许就是秦桉,就算不是,也可能是赵清宴的报復。
许桃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咬著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再一次,拖累了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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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跟到宛城大饭店。
许桃支付了车费,开门灌进来凛冽刺骨的寒风,叫囂著让她缩回去。
饭店门口院子里停满了车,服务生殷勤地迎许桃下来,“您几位,有预定吗?”
方才跟丟了一个路口,好在司机是本地人,开了多年车,无比熟悉这边的环境,绕了绕告诉她,目的地应该是宛城这所歷史悠久的饭店。
许桃果然下车时,就看到秦桉手肘上搭著一件外套,被人恭敬地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