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內的一家热闹酒肆里,食客们都在交头接耳地谈论著一个话题。最近有一个叫郭京的奇人,他自称身负六甲神兵之术,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
此奇人自称受仙人派遣,授他神功,可以保大宋江山无虞。引得不少愚昧之徒纷纷侧目。更有甚者,竟將此人视作救命稻草。一时间引得无数人追捧信服,其荒诞之说竟呈愈演愈烈之势。
当回家探视亲人的可欣,回到宫里,对孙鸣多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孙鸣多的脑海里一下就冒出来史料里的记载,正是这个郭京,在金军攻到东京城下的时候,而他却在城门楼上做法,命人大开城门,导致城外的金军都一脸懵逼。
金军以为这是大宋再学诸葛孔明的空城计,在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之后。金军才小心翼翼的派出小股骑兵前去试探,直到確定没有埋伏,金军將领一声令下,隨著金军铁蹄踏进东京城,北宋的歷史也终结了。
而就在此时此刻,新任兵部尚书、同知枢密院事的孙傅家的后园里,一群人正环绕在一个人身旁。
一个身著一袭黑色的长袍,上面绣著一些奇奇怪怪的金色图案,头髮整齐地束在脑后,眼神显得高深莫测的道士装扮的人,正站在庭院的一张木桌前。
桌上放著一个精致的铜盆,盆里盛著清水,旁边还有三支香和一把看似普通的拂尘。
道士先是对著天空念念有词,而后手持拂尘在铜盆上方轻轻挥舞,口中振振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六甲神兵听我令!”念罢,將三支香插入水中,说来也怪,那香竟然稳稳地立在了水中,並未倒下。
周围的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嘆,郭京嘴角微微上扬,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接著,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用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而后將符纸点燃,放入铜盆之中。瞬间,盆中清水竟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似有光影在水中穿梭游动。
此时,郭京拿起拂尘,猛地在盆上一扫,剎那间,从那光芒中竟缓缓升起一团烟雾,烟雾之中似有人影若隱若现,仿佛真的召唤来了神兵。孙傅和一眾家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对郭京的“神术”愈发深信不疑。
却不知,这不过是郭京精心设计的一场戏法骗局,那些看似神奇的现象背后,皆隱藏著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这场闹剧也即將在不久之后被彻底揭穿,沦为东京城的一则笑谈,只是彼时深陷其中的眾人,此刻还浑然不知自己正被一个神棍玩弄於股掌之间。
郭京施展这些看似神奇的戏法骗局,实则有著多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背后秦檜也在暗中起著推波助澜的作用。
去年的这个时候,正是当今皇上被逼迫禪位之时。而郭京深知东京城局势动盪,人心惶惶,便潜入东京,妄图利用民眾的恐慌与对安寧的渴望来为自己谋取私利。
他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四处宣扬神术,希望得朝廷官员的注意,其首要目的便是骗取巨额的钱財与珍宝。
像在二品大员孙傅家中表演,一旦获得信任,各种赏赐便会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腰包。
而正是秦檜將郭京介绍给孙傅的。身为金国內奸的他,已经开始玩弄起阴险权谋了。
秦檜与郭京暗中勾结。企图利用郭京的闹剧来扰乱朝廷的视听,製造混乱局面,以削弱那些正直大臣的影响力,从而为自己进一步掌控朝政、排除异己创造机会。
秦檜为郭京提供庇护和支持,让他能够在东京城內肆无忌惮地行骗,同时藉助郭京引发的迷信之风,煽动民眾情绪,企图破坏朝廷的稳定根基。
以便在这乱世之中浑水摸鱼,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將北宋朝廷进一步推向覆灭的深渊,以满足其对权力的贪婪欲望。
秦檜原本想將郭京直接引荐给皇上,以图藉助皇权在朝廷中掀起一场信神拜仙的风气。进而浑水摸鱼,利用皇上对郭京的信任,为秦檜自己招揽可用之人。
但阴险恶毒的王氏却阻止他这么做,她认为直接引荐郭京给皇上风险极大。万一这个神棍的把戏被拆穿,秦檜必將受到牵连。之前的谋划都將功亏一簣,甚至有被罢官的可能。
王氏便给秦檜出主意,让他佯装无意地在与其他显贵的聚会交谈之中,轻描淡写地提及一下郭京的“奇术”,以借权贵之口將郭京引入朝堂的视野。
这样一来,即便日后郭京出事,万一牵扯到秦檜时,他完全可以推脱只是閒聊提及此人而已,从而置身事外。
正好有一天,借给宇文虚中老母过寿之机,同席的孙傅言及家中后院频有怪声发出,令人不安。
秦檜便装作无意地说出,据东京城內传言。北城有一道士,功法甚高,专破各种邪祟。
说者装作无意,听者却更是有意。孙傅隨即就命人去北城找寻,於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孙鸣多知道郭京大开城门的事,发生在靖康之年,当时已经是宋徽宗的儿子宋钦宗的时代了。可现在由於他改变了歷史的走向,原有的靖康年號,已经没有出现了。
他也了解古人对这些神魔之事极为信服,不像现代社会將其视为封建迷信。
並不信这些的孙鸣多兵没有拿这个郭京神棍当回事,完全像在听故事一样听可欣讲完。
“这个神棍原本是北宋灭亡的加速者,但是朕已改变了这个世界。”孙鸣多捂著可欣冰凉的小手,“人们愿意信,就让人们去信他好了。”
孙鸣多对他身边的几个女侍卫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不仅仅是因为在他落难之时,她们坚定不移地守护著他。还因为她们个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都貌美如。
在现实社会里还没结婚的孙鸣多,自然而然地对漂亮姑娘很感兴趣。
“皇上,”可欣快速地看了看孙鸣多,娇羞地低下头,“奴婢的手凉,不敢让皇上捂的!”
“朕还给你们忠妃娘娘用肚皮捂过脚呢!”孙鸣多笑了笑,“你怎么刚从家回来就当值了?”
可欣脸一下子再红了,“奴婢好几天没见到皇上了,奴婢想您了。”
“好啊!”孙鸣多点了点头,“你能时刻想著朕,那就好啊!”他顿了顿,“朕命你做的事情,你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