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对方以生命能量凭空召出那把似乎拥有自主意识和智慧的武器。
可是才交锋数十回合,那武器又接连变幻成镰刀和重锤的形態。
所以,能力並不会拘泥於单种模式。
换句话说“只要我能做到,玩偶师就能根据我的意愿变换形態和能力。”
这个念头让尼飞比特眼中泛起浓厚的兴致,更有一股想要深入挖掘的好奇心。
她据此產生了復刻凯特能力的思路。
“不对。”
但很快,她眸光一凛,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式。
人类確实擅长用单一能力演化多种形態。
可说到底,那不过是受限於先天不足所採取的取巧之法。
“如果我需要新的能力,直接再创造一种就是了,何必把所有可能性都硬塞进玩偶师这一个躯壳里?”
尼飞比特嘴角扬起,露出一抹近乎嘲弄的笑意。
人类是因为做不到,才不得不绕弯子。
就连觉醒念能力,都得依赖外界刺激和繁琐手段。
但这些力量她生来就拥有。
那么她所能触及的高度,自然远非人类所能企及。
“那我现在还需要什么能力呢?”
尼飞比特像是发现了新奇有趣的玩具,饶有兴致的思索起下一个需求。
只不过她还是牢记著从爆库儿大脑里撬出来的情报。
所谓念能力的诞生,是取决於修炼者的性格、喜好、愿望,乃至於生长环境。
基於这一点,拥有好战性格的人,会更容易发掘出適合战斗的念能力。
所以尼飞比特在思索需求时,也考虑到了自身对於人体研究的喜好,以及能更进一步增强战力的需求。
两种。
至少还需要两种能力。
尤其是战力型能力,也是非常重要。
尼飞比特確信这一点。
而促使她这般想的根本原因,就是她领教过了莫罗和凯特的能力。
如果单论生命能量的等级,她觉得只需要一掌,就能隨便拍死莫罗和凯特。
可事实就是,凯特让她觉得难缠,而莫罗让她觉得危险。
这种跟表象浑然不同的结果,正是“战力型念能力”所带来的变化。
“不需要著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兵蚁们开念。”
尼飞比特很快就止住思绪,將重心转回增强军团实力一事上。
不仅要快点增强兵蚁们的实力,就连她自己,也得时间去研究那些源自於念体系的技巧。
“开念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尼飞比特看向浮空的玩偶师。
玩偶师咧嘴露出满口尖牙,点头道:“哦咦。”
接下开念任务后,它就如同幽灵一般,径直飘进了蚁巢之內。
“传达军团长尼飞比特的命令,全体师团长、军队长即刻听令!”
“稍后將於第一讲堂举行授予仪式』,诸位將以些许痛苦为代价,换取真正的力量!”
“请务必善用此力,为女王陛下尽忠效命!”
“重复一遍—
负责后勤的师团长以电波交流的方式,將尼飞比特的命令,清晰的传至每一个指挥层级。
隨著时间流逝,收到指令的师团长和军队长,並不清楚所谓的授予仪式是什么,只能以最快速度赶回蚁巢。
就连那群被莫罗震慑住的师团长和军队长们,也终於在命令的加持下,挣脱了盘踞於心头上的阴影,隨即朝著蚁巢赶。
他们觉得有必要將这件事告知军团长尼飞比特。
然而当一眾师团长军队长来到第一讲堂时,却没有见到军团长尼飞比特,反而是一个相貌凶狠怪异的高壮之人。
见所有师团长和军队长都已经到场,玩偶师用那尖利的声调,开始陈述从爆库儿大脑里挖掘出来的念能力情报。
原本尼飞比特觉得只要蚁王出生了,就会直接从蚁群里分裂出去。
也就是说,从那一刻起,蚁巢內的女王和这群兵蚁,都跟蚁王毫无关係。
基於这一点,她最初从爆库儿脑中获取情报时,仅仅打算为兵蚁们强制开念,让他们分担警戒任务。
这样她就能腾出更多时间,投身於那些让她兴致勃勃的人体研究和相关书籍。
只是这个计划还未实施,就遭遇了莫罗和凯特这两个棘手的人类。
尼飞比特就此改变了念头,认为在蚁王诞生之前,决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疏漏。
所以要更加重视增强兵蚁军团这件事。
讲堂內。
玩偶师详细的陈述了一遍念能力知识。
师团长们还好,只听一遍就记住了大概。
而有些军队长,还没搞清楚所谓的念是什么,只知道將念和生命能量掛鉤。
“原来人类使用的那种力量,是叫念来著—”
此前惨遭莫罗震慑,以及参与围捕芭芭拉和爆库儿的嵌合蚁们,都是或多或少的露出恍然反应。
玩偶师在讲解完念能力知识后,丝毫不给兵蚁们理解消化的时间,就直接开始了下一步。
外力开念!
玩偶师站在眾多嵌合蚁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们自己决定顺序。”
它的话音刚落,墨莲娜就直接从队伍中走出来。
要说对这股力量的渴望程度,她绝对是所有嵌合蚁中最强的那一个。
在这之后,才轮到那群被莫罗震慑得有些怀疑人生的嵌合蚁们。
见墨莲娜当先走来,玩偶师也不废话,抬起那比人类躯干还要大的拳头。
“.
墨莲娜看著那縈绕著生命能量的巨大拳头,眼神微微一变。
玩偶师可不管墨莲娜作何感想,很乾脆的一拳打在墨莲娜的身上。
嘭!
墨莲娜顿时倒飞出去,撞在巢穴里的墙体上,发出沉闷声响。
紧接著就从墙体上缓缓滑落,脑袋低垂著,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
在场的嵌合蚁看到这一幕,皆是心头一震。
这开念合理吗!?
此时。
墨莲娜並没有失去意识,只是瞳孔急剧收缩到针点,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力量从体內流淌出去,同时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些记忆。
“咳、咳—”
她歪斜著上半身,咳出几口血落在地面上。
旋即她怔怔看著地上如梅一般绽放的血跡。
恍惚间,她从血跡中看到了一张生有蜈蚣状刀疤的脸庞。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