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鲁姆若有所思,感悟道:“在我们相关心理学的研究上,这可能是一种童年或青年时期经历过饥荒等资源极度缺乏时期的人类会患有的精神疾病,他们的行为也通常伴有极端的固执。”
安达抄起自己的躺椅作势就要朝着马鲁姆摔打过去:
“你这恶奴,成天怎么编排你们家老爷,!”
马鲁姆只得赶紧跑路,以收集最新情报为理由,奔跑的步伐消失在道路的远方。
安格隆的脑袋就把这些话混合在了一起,大惊失色道:
“所以那些太空骷髅头是把我们当做一张饼,但是又因为一口吃不下!这样就解释了他们认为我们弱,却又不得不谨慎对待我们的理由。”
安达重新躺好,见状哈哈大笑道:
“不愧是我的儿子,这么聪明,你说的真对,比你哥哥还聪明。”
刚才在安达的心中甚至有一些更恶心的比喻没能说出来,例如帝国已经是一张腐烂的饼,甚至是由恶心的尸体组成的。
你说的确是一堆垃圾,可是清理起来,却可能比正儿八经对付什么敌人都要困难。
不过一家人好像对于这个奇观修成死灵金字塔的造型问题,并没有太大分歧,好像是给自己家修后花园一样。
加上亚伦在意的其实都是一些技术问题,形状是什么样他的接受程度还是很高的。
完全没有人在意国王的看法。
金字塔这东西在埃及是法老的墓穴,死灵的金字塔也存在于人类口中的墓穴世界。
这哪是修建什么奇观啊,这是给自己修坟墓来了。
最后安达拍板,为了防止以后可能存在的抄袭或者所有权争议。
他会选择在金字塔形状的空中花园顶部安装双头雄鹰,也就是帝国天鹰的标志。
如此,和别人掰扯有史以来的时候,就有了证据。
他坚信,泰拉是没有太空死灵存在的。
一亿多年前地球上还满是恐怖巨大蜥蜴在到处爬呢,这里还是整个银河的边陲地带。
死灵们又不是变形金刚,惧亡者那会忙着给星神搞偷袭呢,懒得对大号爬行动物感兴趣。
咦,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变形金刚?
不管是殖民开拓时期,还是后来的大远征,他都亲自去过半人马座看过,保管附近的星球上没有一个活着的细胞或者脱了水的干皮。
毕竟人类文化作品中的很多外星大敌都是来源于此,自己一开始研究亚空间的时候,也恨不得把当地的恒星都给捏了,以除后患。
可谁知道这个距离太阳系比较近的恒星系是没有什么异形了,其他地方走一步碰见一个敌对的势力。
看来还是自己心慈手软,要不把整个银河屠灭,只剩下一个太阳系就够了。
还不知道因为这些讨论导致父亲萌生了什么极端想法的亚伦忽然眉头一皱,又看见马鲁姆刚才跑远的身影折返回来,重新出现在道路尽头。
惹得小安鼓着掌:
“叔叔跑过去了!叔叔跑回来了!”
“不对,叔叔背上背着个人!头还和脖子分开,被叔叔拿在手里!”
“爸爸,叔叔杀人啦!”
安达被打断了思绪,烦躁道:
“又不是跑得太快撞死——咦,这人脸怎么这么帅,死了都这么帅,好嫉妒啊!”
一家人包括亚伦在内居然没有一个关心死者的,看来是家风如此。
直到马鲁姆离得近了些,亚伦才认出来,他怀中的分开的尸首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一位伯伯。
“阿多尼斯,春之神!”
他惊讶地叫喊出声,这位伯伯曾经因为长得太帅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当然,主要是母亲下手的时候比较惨烈。
永生者们结束聚会散伙的时候,很多人都各回各家,除了那几个和亚伦一家告别的之外,其他人都是有多远跑多远,谁还敢专门说一声自己要走了,或者说明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这不是上赶着被尼欧斯和尔达玩弄吗?
没想到这位春之神不在希腊世界待着,反而跑到了巴比伦来。
马鲁姆就地摆放好尸首,将它们对接起来,用镭射辅助“焊接”在一起,这也算是一种热熔。
他的动作很快,让亚伦都有些惋惜。
他刚才还想复习一下断首横截面的血管和脊椎,以及被父亲称为神经的东西,是怎么连接在一起的。
而马鲁姆的速度让亚伦觉得哪怕不是永生者掉了头,他都来得及在大脑失去意识的5秒钟内给接回去。
当然这个断首之后还能保留意识5秒钟也是来自于父亲的说法,得找时间在永生者身上试试。
总不能拿普通人尝试吧。
随着马鲁姆的精妙手艺活完成过了不久,生命奇迹就这么复现了。
阿多尼斯除了脖子上只是结了一层痂之外,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生命威胁,就这么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就开始解释:
“我对你的王妃没有任何苟且,我们是书友,知道吧,纯粹是你见我长得帅就以为我行了苟且之事!这是世俗的偏见!”
得嘞,看来不用他们询问什么,这位春之神已经将事件的主要矛盾描述了出来。
大概是这位帅神被国王误解为帕里斯那样勾引王妃的罪人。
可见这位帅神的脸还不足以迷惑同性,不像他父亲那样。
不对,亚伦,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对哦,我想起来了,阿多尼斯不单是希腊世界的春之神,同时也是两河流域原苏美尔文明的丰饶之神。”
安达冷不丁开口,大大咧咧蹲在紧闭双眼、好像听见恶魔声音一般发抖的阿多尼斯面前,笑意盎然:
“来,睁眼,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速度这么快,赶在我们前面到了巴比伦。怎么,你回来是保佑人家风调雨顺的?我记得你除了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