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沈老师。”
“好的。”
“我哪里误解了?”
“其实我这个人从来不守规矩,只守法律。”
“.”
沈云容看著他,视线没有完全聚焦,有些呆滯。
男人的话语一字一句敲击在她的心坎上。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更困惑了。
这话什么意思?
想了想,还是想不通。
她揉了揉眼眶,努力驱散面前的迷雾,目光重新落在周明远脸上。
事实上,如今的他不再是需要自己耳提面命的学生,而是引领她进入全新世界,並给予她极高认可的老板。
誒?
不对。
他说不守规矩,只守法律。
难道说.
不会吧?
一个荒唐的念头模糊划过脑海,心跳莫名加速。
“好好好,你是守法公民。”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语气软绵绵的,毫无力度,尾音甚至拖长了一点,反倒像是某种无意识的娇嗔。
“法学生嘛.当然要做守法公民。”
周明远身体自然向前倾了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距离早已超出了安全社交范围。
男人甚至能看清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温热香气。
沈云容下意识想向后缩,身体却不听话,软到无力动弹,只能怔怔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面颊,呼吸不由自主停在原地。
对视瞬间,气氛骤然一转。
仿佛一秒內才有人意识到,此刻不是什么师生对话,而是传统意义上的孤男寡女。
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火在噼啪作响,粘稠又曖昧。
“.”
周明远突然伸出手,动作极其自然,將她滑落到脸颊的一缕捲髮,重新別到她那泛著诱人粉色的耳后。
“你”
指尖所处像是带著电,猝不及防窜过沈云容的四肢百骸。
她浑身一颤,几乎弹跳般缩了一下肩膀,醉意都被惊散了几分,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望著周明远。
“你干嘛!”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著明显的慌乱。
搞错了。
自己果然是搞错了。
为什么要给这傢伙下定义啊!
他哪里是什么理智又守规矩的三好学生?
“没事啊。”
周明远却依旧云淡风轻,情绪稳定极了。
他像是做了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从容收回手,退回到看似安全的距离,语气恢復如常。
“我有强迫症,头髮沾到你脸上了,忍不住想帮帮你。”
“喝醉酒就是容易出汗,很难受吧?”
“.”
这倒是真的。
沈云容將注意力拉回身上,酒精带来的燥热和粘腻感再次浮现。
“是有点。”
她扁了扁嘴,小声说道。
“那我帮你拿下睡衣?”
周明远一点没客气,立刻站起身来:“放在哪了?”
“臥室衣柜,左边第一格.”
沈云容只觉得自己好像又醉了,醉到只能一问一答这样回应。
香檳,都怪晚上喝的是香檳。
酒劲容易反覆上涌,意识又开始被侵蚀的模糊起来。
“等下哦。”
周明远依言起身,走向臥室。
臥室的门虚掩著,他推开走进去。
房间里的布置简洁而温馨,瀰漫著和她身上一样的淡淡香气。
一张铺著浅蓝色床单的大床占据中央,床头柜上是一盏阅读灯,以及一本掛著书籤的书。
名字叫做《爱欲与文明——对弗洛伊德思想的哲学探討。
他好奇地瞥了一眼,隨手翻了几页,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放回书,打开衣柜,左边第一格整齐迭放著几套睡衣。
视线扫过,面前是abcd不同种类的选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真丝材质的吊带睡裙。
顏色是嫵媚的香檳粉,材质光滑,露肤度曖昧拉满,在灯光下流淌著细腻的色泽。
要不要选这个?
等到男人再次出去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看起来最保守最安全的睡衣。
浅蓝色纯长袖长裤套装,款式甚至有些学生气。
回到客厅,他发现沈云容几乎又要睡著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又上头啦?”
男人保持著声音平稳,將睡衣递到她面前。
“嗯”
沈云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是一套保守的质睡衣,眸子里多了几分色彩。
“要不,我帮你换?”
色彩还没有被完全点亮,她耳边便传来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
她沉默了几秒。
窗外城市的喧囂仿佛被通通隔绝,客厅里只剩下两人不均匀的呼吸。
“那就谢谢你了.我实在没力气。”
“客气什么。”
周明远说著,大大方方伸出手,捏住她裙摆侧面的金属拉链,动作竟然有几分熟练。
“嗯”
指尖触碰到她背部滚烫的肌肤,沈云容不禁微微一僵。
沈云容身体下意识绷紧,鼻腔轻哼。
也许因为他的语气太过正经,也许因为酒后不换睡衣实在太过难受,她接受了这一切。
男人果然对裙子很熟悉。
他像是一位工匠精神十足的大师,极其缓慢的拉下拉链,一点点,再一点点。
金属齿链分离的细微声响,在小小的客厅里无限放大,每一声都敲进她的神经里。
直至拉链到底。
长裙领口鬆弛,背部一片耀眼雪白,背脊位置的肌肤光滑细腻。
优美的脊柱沟隱没在阴影中,胸前更是令人目不转睛。
肩带,搭扣,包括轮廓全都清晰可见。
好白。
好完美。
好有衝击力。
这是周明远的第一反应。
完美有很多种。
与杜佳诺那样长期运动诞生出来的完美身材不太一样,沈云容明显是另外一种完美。
她是天生的梨型身材,丰腴间藏著紧绷,紧绷內又含有万种风情。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视觉衝击力呢?
战国时期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曾经描述过: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用来形容女人,简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周明远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
但却依旧不疾不徐,没有任何轻佻的动作,反而將那件长裙慢悠悠地从她身上整个褪下,迭好放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
不忘初心。
“来,伸手,我帮你穿睡衣。”
周明远绅士极了。
他抖了抖纯长袖睡衣,拉著沈云容的双手,將她从肩膀到小腹严严实实裹住,像包一个茧一样,只露出一张泛著不正常红晕的面颊,再套进两只纤细的手臂。
仿佛刚刚那些旖旎,只是记忆里的惊鸿一瞥。
可睡裤就没那么简单了。
再大大方方的动作,也避不开那层粉光若腻的25d。
丝袜。
丝袜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