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落在余姝的身上，尽是柔和，仿佛看见了夏日清爽的西瓜，香甜可口。
偶尔转到苏娇的身上时却是满目的冰寒厌恶。
就像是看见了垃圾堆里隔夜变味的饭菜，恨不得远远躲开。
那边苏娇看着余姝沉默的模样，心中底气更足了。
她漫不经心地从包包中拿出本子撕下一张支票，“呐，别说我小气，支票上的数目随便填。”
“至于条件”
“你心里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余姝默默地看着苏娇面前的支票，她忽的抬眸看着苏娇骄傲的神情。
她眼眸中飞速地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接着突然露出勉强的笑容。
“我知道”
刻意放轻的，受尽委屈的声音，像是无奈到极点只能妥协的小孩。
苏娇也没看清余姝眼中的神色，看着余姝这种模样，她也不再在意。
苏娇冲着余姝微微抬了抬下巴，“识趣就好。”
“赶紧签完字，现在就走。”
从苏娇的角度来说，这话根本没有丝毫的问题。
可落在众人的眼里，就很可疑了。
现在就走。
余姝垂着眸看着面前的支票，这样看着在隐忍着眼泪一般。
恰好她还揉了揉眼角，那莫名的红意更显得她的无辜。
余姝表现得越难过，苏娇的神情便越高高在上。
她瞥着余姝的模样甚至有些不屑。
在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的焦炉，余姝的眼睛微微发亮。
她默默地伸手拿过支票，连手都因为喜悦抑制不住地颤抖。
支票啊，可以养褚乔了。
完全养得起褚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