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怔了怔，她脸上猛然一红，下意识开始挣扎。
“不，不要，我自己来啊。”
褚乔只是垂眸笑了笑，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我来吧，阿姝。”
他说着，手中的力道加大，颇有种不容拒绝的意思。
余姝懵了懵，敏锐意识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对了。
她抬眸看着褚乔，从她的角度来看，褚乔的下巴无端透着一种冷清的意味。
像是紧抿着唇的，浑身都些紧绷。
他似乎，在不安？
余姝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会不安。
只是心中却还下意识地揪心着他的身体，极其地不安。
他的身体，真的有去医院吗？
也不管褚乔的不对劲，她伸手抓住褚乔的衣袖，径直开口：“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褚乔却只抓住到了一个重点“医院”。
他刚才踏进卫生间，顺势将余姝放在洗漱台上，眼眸中愈发的幽深。
像是透着一丝的冰寒和悲伤。
“阿姝很想我去医院吗？”
就，这么想离开吗？
余姝顿了顿，眉头一皱。
怎么他的语气，这么不对？
就好像她问得不是去医院，而是诀别。
余姝神色有点茫然。她手中还攥着褚乔的衣袖，不禁开口：“你怎么了，阿乔？”
她迟疑了会，手抵在褚乔的心口处，“好像，你很难过？”
难过得，她都感受到了一种心疼。
像是从骨子中散发出来的绝望。
像是即将逝去伴侣的孤狼。
明明没有哭，却比哭了还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