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挑了挑眉，“好。”
他松手得也果断，完全不给余姝适应的时间，径直松开了手。
余姝一眼就看见那男人惨白的脸，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某样东西，瞳孔一缩，身体僵硬。
褚乔手猛然一疼，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看着余姝，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柔意，却是转瞬即逝。
半响，余姝才缓过来。
耳边响起褚乔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
“看他的手里的东西。”
余姝停顿了几秒，一咬牙转头看着男人的手。
她竭力忽视男人手的不正常，直接看着男人手中的东西。
一看清那东西，她蓦然怔住了。
那是一个十字绣荷包，有点粗糙的，像是小孩子绣出来的荷包，图案也是简单而幼稚的。
男人在絮絮叨叨介绍着，手指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磨蹭，似乎在对待着无价的珍宝。
“这是我女儿第一次绣的荷包，连妈妈都没给”
“她很好，荷包很好”
男人说得颠三倒四，语句中都没有什么逻辑了。
他的语气也是毫无情绪的，就像是机器人在说话一样。
可在余姝看见他眼睛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沉默了。
这个是什么情绪都表露不出来的男人，流出了眼泪。
他的眼睛在泛着光。
褚乔并没有看男人的神色，他凝视着余姝的，突然开口：“你喜欢吗？”
余姝愣住，下意识转头看着他。
“我？荷包吗？”
“对。”褚乔微微颔首，等着余姝的答案。
那男人像是知道了什么，安静了下来，惨白的脸看着余姝。
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余姝却不知道怎么的从中看出了期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