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什么，可眉目间的情绪变得复杂了。
褚乔皱了皱眉，耐心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他说着，手按了按余姝的胳膊，“是不是睡觉的时候压到手了？”
余姝摇了摇头，径直趴到了褚乔的怀里，闷声说道：“没有。”
褚乔手在余姝的头顶揉了揉，“真的？”
“嗯。”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大对劲的，这次褚乔没再问什么，而是劝道：“那我们下去吃饭好吗？”
男人的语气低低的，犹如钢琴弹奏的乐曲，动听悦耳。这样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他眼眸中浮现的阴霾，如同极致深渊，毫不留情地把人吞没。
他的阿姝，为什么不开心呢，为什么，要想其他的事呢
余姝把心思捋清，还是打算先不跟褚乔提之前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好的记忆，突然提出来，她担心他会难受。
想明白之后，余姝就打算起身，听褚乔的去吃饭了。
等余姝起身的时候，褚乔已经将眼眸中的神色收敛好，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
余姝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径直穿好了褚乔拿过来的家居鞋，就要下楼。
还没等她走几步，忽的被褚乔抱住了。
余姝茫然地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不是下楼吃饭吗？
褚乔只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夹杂了些无奈和宠溺。
“阿姝啊，下楼要整理好衣服。”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致地扣好了余姝松散的几颗扣子。
其实那扣子是在上方，即使是松了也看不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