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姝担心的神情就那样映入他的眼帘，他的手就停住了，他忽然什么都不想做了。
褚乔沉默地感受着身体里的流窜的不知明的力量，那是一种看似温和的力量，实则也带有巨大的杀伤力，能顷刻使他毁灭。
这种力量，不是太阳神能拥有的力量。
在他使用那圆弧之前不会有，之后更不可能有。
褚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手覆在少女的脸上。
他温柔的抚了抚，轻唤了声，“阿姝。”
“别担心。”
绿意已经回转，余姝感知到了绿意转来的信息，她的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是青年温柔的神情，眼里尽是快溢出来的缱绻。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位神祗。
一位，月神。
身体怎么会破败到这种程度，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再也醒不来了一样。
褚乔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慰，“阿姝，我没事。”
“真的，没事。”
耳边全然一片嗡嗡响，余姝只下意识将绿意修复褚乔的身体，她说不出话来。
鼻尖嗅到茶香像是能沁入人心里，本该是让人安宁的味道，可余姝只体会到难受，跟有无数的刀在心中绞动一样，疼得人冷汗冒出，力气尽失。
早知道，是这样的代价，她绝不会告诉他！
就算是，就算是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磨，就算是目标完不成，她也绝不要他来承受这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