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上像是停了只小小的蝴蝶，微微颤动。
大殿总算恢复了安静。
余姝平复下略凌乱的心绪。
她稍稍顿了顿，没有将手递过去而是试图开始解释。
“接这差事，不是因为喜欢你。”
“只是职责所在。”
略平静下来的余姝说得认真，她与褚乔对视着，想让他感受到。
这话的真实性。
褚乔凝视着余姝，神色如常，薄唇轻启。
“可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
“神祗之间，互知姓名，便已经算是相恋。”
“你这是，要反悔吗？”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可以说是平静。
可就是这种平淡的叙述，反而让余姝觉得，好像真的是她辜负了他一样。
明明他们第一次见！
她张口就想说，她不知道这件事。
褚乔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开口。
“不要说你不清楚这件事，”
“神祗每年都有相应的宴会，最近的宴会就在几天前。”
他的神情淡淡的，说话时也慢条斯理，倒是去掉了漫不经心。
余姝抿了抿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境况？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的褚乔，神色渐渐暗淡。
一双眼眸被什么笼罩起来，变得雾蒙蒙。
他轻声询问，“很难决定吗？”
“身为太阳神的你，做决定本该是果断的。”
“你，很排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