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重办这件事,沈满知是真没想过,她不是很重仪式感的人,两个人在一起便是在一起了,日子还是照样过,秦宴风公事繁忙,她倒是空闲,茗馆和京尾两处逛。
只是有一点超乎了她的现象。
夫妻生活早已不是最初的一月一次了。
秦宴风实在是缠她缠得过分,他说得好听是要将她离开的那几个月都补上,但一晚上都不止于此。
沈满知说了好几次,他一边给她揉腰,一边笑着应许,到了晚上还是如此。
事情起因于某天夜里,沈满知晚归。
秦宴风应酬完回来,身上又沾了冬夜的寒气,门口迎接的却只有只只。
他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四处找人没找到,电话打不通,微醺的酒意将他心里的思绪放大。
沈满知回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屋内一片漆黑,灯一亮,被沙发上的静坐的人吓了一大跳,“怎么不开灯?”
只只趴在秦宴风腿上睡眼惺忪,被灯光刺得跑开了。
沈满知走近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又看到他眼尾残余的一点红,“去洗澡。”
秦宴风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脱了大衣,里面穿着一件V领开叉的绒面长裙,鲜活又漂亮,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妩媚撩人。
他也不问她去了哪儿,只直勾勾地看着她。
沈满知放下手包和大衣,撩起长发还没扎上就被环住了腰,秦宴风抱着她一起进了浴室。
她撑在门口,轻捏住他下巴随意亲了亲,示意拒绝,“我今天累了。”
秦宴风低垂的眼微抬,温情的桃花眼在浴室灯光下漂亮得惊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沈满知抵抗不了他这般示弱,于是放开了手,本想着只做一场就抽身。
秦宴风顺势将她抵在门上,低头亲吻,待浴室温度升高后,瓷白的浴缸里同时容纳进两人的身体,水波层层荡漾,时而激烈时而温和,又溢出水面。
原本以为他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晚近乎有些强势地将她困于身下,没了平日里的情话,只剩喘息声。
直到沈满知意识涣散时,秦宴风才俯身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开口问她去了哪儿,问她和谁见面。
原来是在意这个,沈满知抓住浴缸边缘的手指泛白,“和京末吃饭……”
她没听到身后人的反应,身体却差点没稳住栽进水里,又被搂住了腰提起。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强度她难以承受,低头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在灯光下泛起诱人的白,低吟的声音也被男人的手指堵在了喉咙处。
她明明都答了,他却变本加厉,她求也不行,撒娇服软也不行,真是过分至极。
直到身体腾空,被抱出浴缸,地点换成了卧室。
强撑着酸软的四肢,沈满知毫不留情地将秦宴风制服在身下,她真是生气,将人揍了一顿。
后者仰躺在床上扶着她的腰,绯红的眼底盛满的不止是占有欲,还有酸涩的爱意和委屈。
沈满知刚要脱口而出的狠话压在心里,微微蹙眉,收敛了几分凶意,冷声道,“你到底要怎样?我难道事事都要和你报备吗?”
秦宴风看着她轻声道,“不提前说一声,也不接电话,我怎么知道你是遇到危险了,还是又走了。”
沈满知微愣,撑在他身边的手缓慢收回。
本以为是他偏执的占有欲在作怪,连她的私人空间都要完全入侵,却不想他最在意的不是她去了哪儿,见了谁,他其实给足了她自由空间以及信任感。
只是体验了太多次被丢下的滋味儿,于是后来每一次找不到人,那种已经深入到骨髓里的痛苦都会再将他侵蚀一遍。
到底是感情史太空白,沈满知没想到她以往不爱看消息甚至不爱带手机的习惯,会让秦宴风这样的痛苦。
她俯身亲他泛红的眼,“抱歉,以后不会了。”
她也才开始学会爱人。
因为理亏,平日里撩拨人的手段都通通失效,于是心软又放任了他的行为。
也就是这次心软,沈满知后悔莫及,再也没能在床上找回主动权。
每次要起来没完没了,沈满知沙哑着声音说不行了,这人都会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上次都做到了”,然后抱着她换个地方继续。
要不是他白天还要去秦家和公司两头跑,沈满知连床都恐怕下不了。
于是她去找京末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时常赖在京尾不走,顺便接点活儿跑外地。
当然这些都有提前和秦宴风说。
“这么早就来了?”
京末大早上的就碰到沈满知指尖晃着车钥匙从四楼上来,“今天什么事?”
沈满知径直朝五楼走,“睡会儿。”
京末揶揄,“今天周末,不在家享受夫妻二人世界跑这儿睡什么觉。”
这话里的旖旎让沈满知难得沉默了一下。
她微微偏头看向京末身后,挑眉,“这大清早的,唐先生不在家多睡儿,来这儿做什么。”
果不其然,看到京末微变的脸色。
沈满知笑了笑,转身开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