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万一你们对我心怀不轨,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反抗呢?”
她就差拿一方手绢抹眼泪了。
江流昀看向了那一把比林泱泱还高半个头的大刀。
弱女子?跟谁开玩笑呢?
江云鹤嘴里的茶都差点喷了出来,他脸都黑了:
“你把我江云鹤当成什么人了?莫要在这里说这些话污蔑我。”
“不会就不会嘛,污蔑什么,我污蔑你难不成有什么好处吗?”林泱泱撇撇嘴。
江云鹤牙都要咬碎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林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无论是眼前这个林泱泱,还是那个聪明伶俐的林知清,都让人恨得牙痒痒。
林泱泱不知江云鹤所想,不耐烦地催促:
“你快告诉我十安在哪里,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见到他人以后我就把郑阔的消息告诉你。”
江云鹤皱眉,刚想开口说话,侍卫的脚步声伴着雨水声传了进来:
“报!侯爷,林从礼来了!”
“什么?我爹来了?”林泱泱皱眉:“他又不愿意救十安,来干什么?”
“你去告诉他,我不在这里,让他回去!”
她的一言一行,皆是在表达对林家人不救林十安的不满。
江云鹤看向那个侍卫。
侍卫这才略过林泱泱,接着开口:
“侯爷,方才许多人都看到林小姐往镇远侯府的方向过来了,林从礼身边也带着许多人。”
言下之意,若是今日不放林泱泱回去,明日一大早,这件事便会传遍整个京城。
这对江家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但林泱泱并没有听出来这些弯弯绕绕,她很抗拒回林家:
“就算是有很多人看见我来了镇远侯府又怎样,这件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对那些看热闹的人,林泱泱并不在乎。
但镇远侯府的人在乎。
江云鹤皱眉,似乎是在思索。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快速下了决断:“林家丫头,若是你有什么事,改日再来详谈吧。”
“不是,这还有什么好等的?”林泱泱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把人还我,我把消息给你,就这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江云鹤摆摆手:
“我只信林知清口中的话,若是你想要林十安的消息,就让林知清来。”
听到这话,林泱泱一下子炸了:
“又是林知清,林知清口中的消息同我口中的消息并没有什么不同,再说,你们明明知道她不会来!”
“她为什么不会来?”江云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林泱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江云鹤在套话一样,眉头紧皱,开始控诉起了林知清:
“她为了查林从戎的事,已经六亲不认了,十安的命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我从前错看了他,实际上她为林家所做的那些事,的确与她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
说到这里,她的心情十分低落。
“林知清的确可恶。”江云鹤唇角却勾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你,放了林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