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威闭上眼睛,心里满是悔意。
要是早知道飞龙卫如此没用,他如何会与他们联手?
如今落得满族下狱的下场,将来有何面目去地底下见列祖列宗?
万千则是一万个不甘心,他堂堂飞龙卫指挥使,居然栽在一个小小的看门小厮手里,真是奇耻大辱!
宣王最后看了眼枯坐大牢的白威,转身回了王帐。
王帐内,刚经历过一场平叛的诸位将军面色难看,他们到现在都难以置信,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背叛王爷、背叛他们!
“王爷,咱们抓了飞龙卫指挥使和老白”,陈将军懊恼改口,“和白威,平元帝怕是不会放过咱们。”
宣王不在意,“不放过又如何?他何曾放过?”
“陛下此举是何意?”陈将军继续问,“好端端地为何害王爷。”
江一鸣淡淡吐出两个字,“削藩。”
削藩?!
陈将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的超一品王位乃是高祖皇帝亲赐、先帝亲封,平元帝是疯了不成,竟然敢削藩?”
“如今,大渝只有王爷一个亲王,掌控三十万西北军,手握甘、宁两州封地,朝中早有人把王爷戏称“西北土皇帝”,平元帝自然视王爷如眼中钉肉中刺。”
江一鸣放下羽扇,“王爷,您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平元帝削藩的意图如此露骨,铡刀已经放在您与西北军颈侧,如果再任平元帝这般下去,西北定会大乱。”
“不如”,江一鸣话还没说完,陈将军拍案而起,“不如干脆反了他娘的,拥立王爷当皇帝!”
宣王瞟了他一眼,陈将军讪讪坐下。
“军师也是如此想的?”
“不错,如今摆在王爷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束手就擒,将西北与西北军双手奉上,一条推翻平元帝,王爷坐上那至尊之位,为西北军上下挣一条生路。”
底下将领纷纷赞同。
宣王不置可否。
顾流摇头,“以如今甘、宁二州的实力,如何供应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与开销?”
最要命的是,吐蕃与突厥正虎视眈眈,随时等待时机咬大渝一口。
要是大渝先乱起来,正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此事不急,如今万千落在我们手里,想必洛阳会安稳一阵子”,宣王按下还要再谏的将军们,“你们若无事,就滚出去练兵。”
将军们麻溜地滚了。
江一鸣摇着羽扇,“王爷是还惦记着高祖皇帝与先帝的情分吗?”
宣王摇头,“本王答应过父皇,定会好好守好西北,不让吐蕃与突厥踏入西北边境线一步。”
“康治三十年的惨剧,不能再重演一遍。”
江一鸣叹气,“可惜没有一个好的发难借口。”
宣王猛地想起,“魏国公怎么样了?”
江一鸣淡定道,“还躺在仁心堂养病呢,前两天又坠马了。”
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