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小狗眼底融化的冰川，很快冰封凝固：
“云铂殿下，不应该觊觎我的未婚妻。”
他嗓音冷了下去，“至于那个泠渊殿下，更不应该！”
“蓝瑟。”姜心梨看着他，眸底闪过一丝狐疑，“他们是位高权重的皇子，你难道还能与他们争抢不成？”
贵族青年俊眉微挑，眸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阴翳和冷意，“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姜心梨看着他，皱了皱眉。
今天的蓝瑟，神色有些奇怪。
少了之前的单纯，倒是多了一丝算计。
难道——
想起云铂之前和她说过的话语，姜心梨脑海里冒出一个猜想。
她声音温柔了一些，“蓝瑟，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我亲爱的未婚妻。”贵族青年双手捧住她的脸，目光真挚又温柔。
“你以前和我说过，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会成为恶龙。”
“嗯，所以？”
“那个失踪许久的克苏恩殿下，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姜心梨话语一顿，探究眼神看向他，“恶龙？”
贵族青年闻言，眸光微闪，陷入沉默。
“蓝瑟。”她抬手，轻柔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的掌心，放到自己心口，清澈小鹿眼真诚看着他，
“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触到那抹柔软之下的心跳，蓝瑟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沉吟了片刻，道，“是。”
姜心梨微微一怔。
蓝瑟不知道圣域里，那位黑龙兽人的存在，是因为他本身不是皇族。
而按照她的推测，克苏恩应该是被严重污染了。
那他如果成为了恶龙。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污染源，其实也是来自于恶龙。
只是前面那个恶龙，是蓝瑟他们所认为的，某种代称。
而后面那个恶龙，就是圣树幻境里的那个黑龙兽人。
所以，大概率1000年前救助了海族的那个神只，其实，大概率也是整个海族的毁灭者。
就像那些古老传说里的一般，人类只有走投无路，才会求助于神只。
神只，有正神，也有邪神。
只有毁灭，海族才会需要神只的救助。
也才会，受制于神只，邪恶的神只。
所以，那个云铂和雪吟，也才会日复一日进入圣墓，用自己的鲜血供养神只。
而那个神只，除了人鱼皇子的鲜血，还需要源源不断情感能量的供养。
为什么需要鲜血，为什么需要情感能量？
只有缺什么，才需要什么。
活人才有鲜血。
活人才有情感。
可祂是神只，除非，祂在某种程度上，“死亡”了。
需要借助一种奇怪的仪式复生？
而那个让祂“死亡”的人，也许，就是一千年前的黑暗雌性？
所以，海族和陆族雌性联姻，最终联姻的对象，其实是黑暗雌性。
祂最想要接受的献祭，也是黑暗雌性。
只不过这种献祭，需要借助拥有深海皇权的皇家直系血脉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