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爷你是不敢想,还是已经猜到了,不敢说?”顾安彤玩着手中的杯子,彩华说她命苦,其实她何尝不是眼前物。
“你可知道你这是死罪?”荣睿渊咬牙问道。
“王爷,你别吓我,我现在这个样子了,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顾安彤已经没有之前的谨小慎微,甚至连敬语都懒得用。
荣睿渊在桌边坐了下,他内心不是没有怀疑,是的,就算是其他几个皇兄下手,又怎么可以做到了无痕迹。
“说说你的看法。”
“你们皇家的事情,我们可不敢参与,也不敢多嘴。”
“那你告诉我,你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荣睿渊怒了。
却不知道他这副模样,在顾安彤眼里仿若跳梁小丑。
只见她轻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做个糊涂鬼,也想着有一天能真相大白。
恐怕这其中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只是不敢做声而已,就比如我的祖父,否则他也不会被吓得举家搬迁。”
顾安彤默默的在心里说道,祖父,爹,娘,弟弟,这也算是我为你们做的唯一能做的事情。
只有把顾家从里面摘出来,不要被迁怒,这才能安稳。
“你祖父是被吓着离开的?”荣睿渊怎么觉得这样的说法很不靠谱?
顾百江要是这样的人,他当时就不会截留那些库银。
“没办法,那也得看敌人是谁,”顾安彤嘴角勾起冷笑,“其实我祖父也是你们父子中的棋子吧。
皇帝需要一个理由来扶持你,你需要一个背锅侠,我顾家还真是被害的够惨。”
“别把顾家说的那么高风亮节,”荣睿渊冷笑说道,“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否则你祖父会甘愿冒这样大的险?”
“所以啊,我们顾家知道自作自受,也不会找你们寻仇,只是想远远的避开。
反正在你们父子的这场游戏中,我们顾家已经赔上了所有,甚至还要赔上我这一条命,已经足够吸取教训。
我只是有些不甘,为什么是我们?”
荣睿渊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在之前她也是一朵迷人的解语花,有些可惜了。
这么聪明理智的大脑,要是能为自己所用,可不比那些供养起来的幕僚要强很多。
“你怎么猜测这些事情跟我父皇有关系?”
顾安彤鄙视的看着他,“其实你心里也早有猜测吧,只是不敢想,也不敢去查。
你看太医说啥你就信啥,那来查案的侍卫大张旗鼓查了那么久,可有查出些什么?
要知道,大内侍卫查案,那可是雷厉风行,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可他们这一次,抓了哪一个?又杀了哪一个?
这么明显的破绽,三殿下难道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可这又是为什么?”荣睿渊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没有理由。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稳固他的位置。
难不成你以为皇帝真不知道你们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