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彬彬左右看了看，依然还有些懵。
完全不知道陈默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心里好奇的同时也莫名地有些期待。
不过，陈默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地，陈默端着一只鎏金雕花的铜盆从浴室走出来，盆中热水蒸腾着袅袅白雾，水面上还飘着几片玫瑰花瓣。
他单膝跪在婚床前，将铜盆轻轻放在范彬彬脚边，抬头时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女帝婚礼大典的最后一步——洗脚礼。”
范彬彬顿时眼眶就红了起来，下意识地把脚缩了缩。
看向陈默道：“我当初只是开玩笑的，而且，我没赢！”
陈默却伸手抓住她的玉足，她一直保养的很好，让陈默忍不住把玩起来。
她染着丹蔻的脚趾下意识蜷缩起来。
“就当是情人节礼物咯！”陈默笑着说道。
范彬彬顿时就忍不住眼泪溢出了眼眶，她使劲地想要缩回脚，却被陈默牢牢地捉住。
他抬头看向她有些疑惑。
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反应那么大。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动作给范彬彬带来多大的心灵上的震撼和感动。
范彬彬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泪水忍不住溢出眼眶。
这个在华语影坛呼风唤雨的第一导演，这个执掌盛世影业的商业巨擘，这个被媒体称为“娱乐圈最权势人物”之一的传奇人物——此刻竟单膝跪在她面前，手里捧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脚水。
陈默捉住她纤细的脚踝，指尖在脚背上一刮，惹得她轻颤。
“别动！”陈默说道。
她看见他修长的手指试了试水温，骨节分明的腕表浸在水雾里。
水珠溅在他的袖口，玄色的布料洇开深色水痕，他却浑不在意。
铜盆边缘忽然泛起细碎金光，她低头发现水底沉着十几颗金瓜子，随着水波晃动碰撞出清脆声响。
她一时间也忘记了感动，有些疑惑：“这是.”
话音未落，陈默已握着她的脚踩在一颗金瓜子上：“唐代宫规，濯足金盆压岁钱——咱们按开元盛世规格办的。”
她顿时就痴了。
就那么痴痴地看着这个男人。
一直到
“抬脚。”
陈默的声音很轻，却让范彬彬心脏狠狠一颤。
她下意识缩了缩涂着裸色甲油的脚趾，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在水光里闪烁。这个在红毯上睥睨全场的“范爷”，此刻竟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当她的脚被他温热的手掌托住时，范彬彬突然想起。就是这双手，刚刚在董事会上签下价值二十亿的并购协议；就是这双手，在电影节被无数国际制片人争相握手。
而现在，这双手正小心翼翼地帮她褪去丝袜，指尖在脚踝处流连时带着珍而重之的轻柔。
水声哗啦，玫瑰花瓣黏在她白皙的脚背上。陈默低头时，额前垂落的碎发扫过她的膝盖。范彬彬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在顶灯下投出阴影，这个被《时代》周刊称为“亚洲商业奇才”的男人，此刻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对待最精密的电影镜头。
“疼吗？”他突然按了按她脚底的穴位。
范彬彬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掌因为常年穿高跟鞋磨出的茧子，在他指腹下显得格外粗糙。而陈默的拇指正轻轻摩挲着那些硬皮，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古董瓷器上的灰尘。
在这个价值数亿的房子里，华语电影导演第一人正半跪在地面上，为她洗去一天的疲惫。范彬彬突然伸手抚上他的发顶，触到那些被发胶固定的发丝时，指尖传来微微的潮湿。
“呜”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却是让陈默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陈默有些手足无措地道。
范彬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情感，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猛地俯身，双手捧住陈默的脸，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和炽热的情意，仿佛要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爱恋都倾注其中。
“傻瓜.”她哽咽着松开他，指尖描绘着他英挺的眉骨。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拿出手机来。
“你”陈默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