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花抱着宴洋断断续续的哭诉了起来。
张宴洋那只握着酒碗的手的一时间也不知怎么着,也举不起来了。
张宴洋干脆放下了,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铃花的头发。
铃花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之前她见着她见她时那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儿。
铃花这一哭就哭了半个时辰。
铃花一点也不想在自己先生面前这般模样。可是喝酒之前她都控制不住,自己喝酒之后,她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对比起上次她哭泣,这一次先生虽然依然冷着脸,可并没有推开她。
领花早在南川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先生是一位姑娘。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念头在作怪吧,她心目中的先生依然是那穿着一身较为简洁的男装,讲起课来神采奕奕的,走起路来带着风的先生。
等铃花哭够了之后,张宴洋也能掏出手帕给她,擦了脸上的眼泪还有鼻涕。
铃花又抽泣了一会儿,整个脸都红扑颇。
刚才她整个脸都埋在张宴洋的身前,所以不免有些缺氧,外加还喝了那么多酒,可能上头了吧。
酒喝多了,铃花也有些醉意,但是她的心,她的脑子却清醒的很。
慢慢的给张宴洋诉着她最近的遭遇。
铃花在九重是有吃有喝还有得住。自己在九重的日子比之前在家中的日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她一开始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本以为以为走投无路了,谁知却偶然间来到了这样的一个地儿。
领花的父母一开始是想把她嫁给他们那地的一个地主做妾的。
连地主的儿子都比铃花还要大的。
而且有很多癖好。
这些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的。
但对方看上了男方的样貌,想要让她去做他的妾,还为此还付了一笔丰厚的聘礼,她的父母自然是动心聊,想送铃花去。
铃花不从,她不知从哪打听到了九重,然后就跑到九重来了。
铃花的父母也跑到九重来找了人。
对付这样的人,九重都是有一套法子的,很快就把她们给打发回去了,并且安慰铃花好好干,以后有的是前途。
她的爹爹娘亲会死心吗?当然不会死心了。
一开始安分了一段时日,后来听那九重里面挺能赚钱的,给里面的店二们的待遇一点也不低,丰厚的很。
他们就又打起了铃花的主意了。
九重内部以及方圆100米内他们都没有办法进去,但是铃花总得会出来吧?
其他的地儿九重总归管不了了吧?
黄不负有心人,他们每日轮流蹲守,终于蹲到了铃花。
铃花一开始对她的父母还是有怨言的。
所以面对爹爹娘亲们的强硬的要钱的态度,铃花觉得很恶心,想着身后还有九重撑腰,所以不打算搭理他们。
为了避免再次遇见他们,她甚至都很少出门,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让自己的姐妹帮自己带。
后来可能铃花的爹爹娘亲们也知道来硬的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