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纳酒店的大堂里,水晶吊灯投下温暖的光晕,卢经理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目光沉静地望向门口四位鬼使,不卑不亢地迎上前去,微微欠身:“欢迎光临德鲁纳酒店。不知诸位鬼使大人莅临,所为何事?”他的声音平稳如常,仿佛来的不过是普通客人。
具恋的红唇轻启,声音清冷如寒泉:“奉阴间上层之命,前来寻人。一男五女,昨日入住月之酒店。”她的目光扫过大厅,最终落在卢经理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卢经理心下明了。自昨日那位名唤高东旭的男子带着五位女伴入住以来,酒店里就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更让他在意的是社长张满月对那位男子的特别态度——几十年的相伴让他深知,能让那位任性社长另眼相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请稍候,我这就向社长禀报。”卢经理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具恋微微颔首:“有劳。请转告张满月大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并无冒犯之意。”语气中透着对月之酒店主人的明显敬畏。
卢经理示意鬼侍上前招待四位鬼使,自己则转身走向社长闺房。他深知自家社长的底蕴——不死不灭的存在,实力深不可测,背后更有四位麻姑神庇佑,而那棵传说中的月灵神树,据说比阴间神明存在还要久远。
此时,月灵树下却是另一番景象。
张满月一袭白色公主裙,此刻却显得有些凌乱。她羞怒交加地瞪着眼前男子,银牙紧咬:“你算计我?”她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
高东旭披着睡袍,一脸舒爽惬意地笑容,指尖香烟缭绕:“这话从何说起?昨夜我可是任你摆布,什么都没做。全是你自己。。。”他嘴角噙着戏谑的笑,目光在张满月泛红的脸上流转。
“闭嘴!”俏脸羞红地张满月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要炸起来。她狠狠瞪了高东旭一眼,转而望向不再摇曳的月灵树,语气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不帮我?就眼睁睁看我被欺辱?”
树叶忽然沙沙作响,一朵紫色花朵悠然飘落,正好落在张满月掌心。她凝视着手中绽放的紫花,沉默良久,终于认命般整理好肩袖,站起身时却不自觉踉跄了一下。
“混蛋!”满腹经纶的她羞愤地瞪了高东旭最后一眼,身影倏忽消失,只留下被压弯的青草。
当卢经理来到社长房间时,张满月已经换上一袭墨绿底色蓝绣真丝长裙,正端着香槟杯对镜自照。酒液在水晶杯中荡漾,映照出她恢复冷艳的容颜。
“进来。”她声音慵懒,听不出丝毫异常。
卢经理推门而入,见社长临窗而立,立即禀报了鬼使来访之事。
张满月轻啜香槟,烈焰红唇微启:“没说什么事吗?”
“只说奉上层之命。”
张满月秀眉微蹙,沉吟片刻后放下酒杯:“走,去看看。”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台阶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张满月从容走下楼梯,目光扫过立即起身行礼的四位鬼使。
“谁派你们来的?”她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具恋恭敬回禀:“满月大人,是玉皇会长。我们会长受背叛地狱大王所托,寻找被夺失踪的生返照相机。”
张满月嗤笑一声:“那台东施效颦的破相机,不是早就被从阴间偷出来了吗?”她特意加重了“偷”字,讽刺意味十足。
具恋等人低头噤声,不敢介入上层恩怨。
“说吧,具体怎么回事?”张满月优雅落座,玉手轻扬示意鬼使就坐。
具恋这才谨慎入座,取出平板电脑:“相机原本的守护家族最后一位传人昨日上午在医院去世,相机信号最后出现在新罗酒店总统套房,随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