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送来茶水,放在周望舒的面前。
周望舒端着就喝,却发现茶壶下面有张纸条。
他看了一眼仆人。
仆人退了出去。
周望舒展开纸条,在看见上面的文字时,嘴角抽了抽。
成安侯夫人联系他门下的人,想要出高价要他的项上人头。
周望舒的眼里闪过玩味的神色。
他走到书房前,提笔写下几个字:收钱,不办事,反敲一笔。
成安侯夫人听说那个暗杀组织已经接下了她的单子,只不过这一单要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当初她嫁人,陪嫁的现银也不过一万两,加上其他的嫁妆也不过三万。如今倒好,为了杀一个早就该死的孽种,居然花了这么多冤枉银子。
成安侯夫人是心疼的,但是仔细一想这个银子必须得花,要是不花的话,成安侯府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了。只要她解决了心头大患,成安侯府的产业全是他们母子的,到时候就不是区区五万两。
“你们最近密切关注洄院的动静。”成安侯夫人叮嘱心腹。
当天晚上,成安侯夫人就知道了洄院那边有了动静。她派人去那边盯着,只看见一群黑衣人围剿周望舒,而周望舒从将军府带来的那些人身手不凡,与那些黑衣刺客打杀成一片。
“夫人……”手下回来汇报,“周……大公子没事,他的人也只是稍微受了点伤,那些刺客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人逃走了。”
砰!成安侯夫人砸下手里的杯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是没长脑子吗?我想要的是他死,不是他毫发无伤。”
“可是,那些黑衣刺客的确不是将军府那些人的对手,今天的刺杀失败了。”
“怎么会呢?那些都是专业的杀手,从来没有失过手。今日居然栽到了那个孽种的手里。”成安侯夫人越想越气。
那是五万两银子。
她花了这么一笔巨款,换来的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果。不行,花了银子,必须要个满意的结果。
“你马上联系那边的人,就说我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我要他们继续派人刺杀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不在意他们用什么手段,下毒也好,暗中把他引出京城再动手围剿也好,总之一定要让他死相凄惨。”
成安侯夫人派出去的人没多久就回来汇报对方的态度:“那边说不干了。他们说我们没有交代清楚这次的对手是这么厉害的高手,害得他们损失惨重,派出去的二十名顶级杀手只有一人活着回去。如果想要继续找他们谈合作,就得赔偿一笔银子,就当是弥补他们的损失。”
“真是贪得无厌。我已经给了五万两银子,他们还想要多少?”
“对方说他们培养一个顶级杀手出来就得花几万两,这次还死了十九个,他们亏大了。”
成安侯夫人皱眉,说道:“他们想吃这碗饭,就注定他们吃了这顿没下顿,总不可能把这笔债算在我的头上。我花了五万两银子,就是买下了他们的命。总之,我付了银子但是没有达到目的,绝对不能算了。”
周望舒正在看手下们传来的纸条。
当手下们汇报说成安侯夫人果然上当,又多交了三千两的家人抚恤金。
苏瑶光从旁边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了上面的文字。
她捏了捏周望舒的脸颊,说道:“还说我是奸商,以我看你才是奸商。这位成安侯夫人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你的命,结果你让你的人来这里演了一出戏,所谓的打打杀杀全是假的,比戏台上的打斗还要假。”
演一出戏,演出费用居然高达五万两银子。这样好挣的银子,难怪周望舒舍不得就这样结束了,还在想办法钓成安侯夫人这条大鱼。
周望舒搂着苏瑶光的细腰,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么晚了,快去早点睡。”
“我等你……”苏瑶光说道,“你看看你眼底的乌青,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还是早点睡觉比较好。”
周望舒把所有的纸条都收了起来,抱着苏瑶光走向大床。在他不老实的时候,被苏瑶光制止了。
苏瑶光抱着他的手臂,不许他再骚扰她,只让他老老实实睡觉。
连续几天,成安侯府的房顶上总是出现打打杀杀的声音。
街坊邻居从刚开始的紧张担忧到后来的平静随意。
连续半个月,周望舒每天都会遇见刺杀。此事还被御史上了折子,说周望舒在成安侯府度日如年。
成安侯夫人清算着所有的账目,当她发现自己花了七万两之后,周望舒还是活蹦乱跳的,顿时怒了。
对方是杀手组织,吃进去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吐出来。再说了,对方损失了这么多杀手,她要是敢把赔偿的银子要回去,下次他们再踏入成安侯府,杀的就是她和她儿子夏臻,因此她可不敢得罪那个组织。
周望舒不好杀,因为他身边高手如云。
一旦把任务目标换成她,只怕要不了一个时辰,她的尸体就会挂在城墙上。
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损失了七万两银票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她也只能忍了。
“七万两……本来现在府里的账目就对不上,现在又动用了七万两银子,要是侯爷知道了,怕是要砍了我。”成安侯夫人只能放弃。
“夫人……”老嬷嬷从外面跑进来,对她说道,“那位桃夭坊的大夫回来了,我把她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