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九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随后看见夜小可手中，还端着一盏，冒着缕缕青烟的茶，恰似刚泡好的一般，味道隐隐有些熟悉，倒像自己平常素爱喝的那种。
然而看着夜小可的眼神，似是在看谁，眉头微微一蹙，对他道：“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
眼神直直落在夜小可手上，言外之意，不甚明显。
闻言，夜小可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快速反应过来，端着手中的茶盏，直接往夜九走去。
“这是我自己新调制的茶，师父尝尝，味道可有什么不足之处？”话落，双手呈上，眼中全是对夜九的恭敬。
“你还会制茶？”听夜小可一说，夜九有些诧异，仔细看了对方两眼，才开口问道。
“嗯，这些天没什么事，恰好看到钟伯在研究新茶，他说，师父素来喜欢他那里的晚清风，所以，徒儿顺手就让钟伯指点了一下。”夜小可一脸诚恳如实道。
“所以这些时日，你不见人影，都躲钟伯那里去了？”闻言，夜九微微眉头一动，反问。
难怪这几日，他说夜小可都没有来自己眼前晃荡，还以为这孩子总算看明白，就算是每天缠着自己，也进不了杀手阁，所以准备放弃了。
“嗯…”夜小可默默点点头。
见此，夜九倒是没多问什么，伸手接过，而后轻轻地用茶盖将上面一层的晚清茶叶捋开，浅酌一口。
看着夜九动作，夜小可脸上拂过一抹浅浅的笑意，低头，暗衬：那日他不过是被夜九狠狠地打击之后，一时间心头有些烦闷，才会去外面透透气，恰好遇到回来的钟伯，后来无意间得知，夜九的喜好，就让对方教教自己。
所幸，在这一方面，夜小可像是有天赋一般的，短短几日，便找到了一些精髓，让钟伯都夸赞他技艺精湛，能够泡出别致的香味。
“有些生涩，不过别有一番风味。”淡淡的评价。
将手中的杯盏轻放到桌案上，看夜小可还处于发呆中，夜九继续出声：“若想要泡出真正淳香浓厚的好茶，首先就是要摒弃一切杂念，所以你泡的茶里多了一抹苦涩。”
夜小可愣住，他没想到，夜九只轻轻浅酌一口，便可以从中饮出那么多东西，并且由此看出自己的心境。
“你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不是疑问，看着夜小可的眼神，夜九直接点明道。
“是，师父，徒儿就是不甘心，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是迟迟不松口。”抬起头，眼睛里夹杂着一抹坚定，纵使被夜九打击了无数次，但是夜小可也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比起进杀手阁，或许去跟着钟伯学茶，更适合你。”忽然，夜九道。
实则，在夜九心里，暗想，只要夜小可不沾染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做其他任何一件事都好。
“我不，那不是我想要的”夜小可摇头拒绝。
“我是你的徒儿，堂堂杀手阁阁主的唯一弟子，不能进杀手阁为阁主卖命，反而去研究那风雅的泡茶之法，传出去，师父就不怕旁人笑话”为了让夜九松口，夜小可已经是想尽各种办法，冷磨硬泡也好，纠缠不休也罢！
反正各种能用的他都用了，就像现在，为了能够打动夜九，他连投其所好这种东西也用上了，结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