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潇瑶小朋友在闹脾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要生气,明明刚刚就已经好了,可这会儿,她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生气,烦透了。
某只闹脾气的小女人不知道原因,宫墨遥却是知道的。
他是知道的,因为他刚刚提到了孩子,对于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来说,这的确会勾起她心中的情绪。
&qu;对不起……&qu;
一句轻轻的道歉声,承载了作为一个男人与父亲的不负责任的心声。
他宫墨遥是浑了,浑到无法原谅的地步,更不用说潇瑶一个小女子了,但事实已经发生,他现在除了弥补,还能做什么。
潇瑶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听出了男人口中的&qu;对不起&qu;,他是在为那天的事情道歉。
一股悲痛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她痛!
身痛,心也痛!
这个男人是她想要携手一生的,可是他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让她怎敢把心再次呈上。
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剜心之痛?不,她不要了。
潇瑶下意识地摇摇头,忽地,脑袋闪过一抹模糊的画面。
&qu;…素瑶啊,待你长孤哥哥回来,你可不能再这般任性了知不知道?唉都说了不要和那个人走得太近,听娘的,娘不会害你的……&qu;
&qu;……不会害你……&qu;
谁?
谁是素瑶,长孤又是谁?
潇瑶捂住脑袋,一阵阵锥心的痛爬上脑子里。
恍惚之中,她看见了那抹清瘦的身影,但很快,又被一抹高大狂傲的俊影给掩盖掉。
&qu;……潇潇,潇潇!&qu;
潇瑶猛地抬头,心头的疑惑犹如泉水一样蹿上来,她感觉,那个叫长孤的男人,那个叫素瑶的人,和她有关系,而宫墨遥似乎知道。
&qu;是不是肚子痛了,还是怎么了,脸那么白?嗯?说话!&qu;宫墨遥有些急了,可她硬是不说,宫墨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潇瑶才慢慢开口:&qu;你是不是知道长孤?”
问到了点儿。
男人狠狠一怔,继而扭过头,温声说:&qu;一个已死之人,你不用知道是谁!&qu;
&qu;他是谁?&qu;潇瑶伸手拽住他的衣襟,目色流露出一抹急切之意。
她今天一定要知道长孤这个人,不然她心会不安,对感情的不安,对生命的不安。
&qu;死了。&qu;
冷冷的声音闯进潇瑶耳朵里,很快,男人又放下语气道:&qu;饿了么?要不先去吃东西?&qu;
潇瑶扭过头,心思早已被宫墨遥说的&qu;死了&qu;二字勾了去。她想知道叫长孤的人是怎么死的,是为什么而死,是不是因为她,或者宫墨遥。
这一切的一切,都撞击着潇瑶的脑袋。
她想,她必须要好好地理一理失去的记忆了,那里面有很多让她感到好奇的事情。
就下这时,一名灰袍男子快步走过来。
&qu;主子,龙门那边传来消息,有一批不明黑衣人将我们的分据点给捣了,您看,属下需要怎么做?&qu;
这个说话的人很明显是在作死。
当然他并不知道宫墨遥会发怒。
&qu;怎么做还需要本王亲手教?滚下去,今夜子时本王要知道所以的前因后果,不然就自己去暗御领罚。&qu;宫墨遥此时正处于发怒状态,这个黑衣人也是无辜撞了一脸炮灰。
被骂完后,只得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潇瑶则不快地瞪了眼宫墨遥:&qu;你把气撒他身上做什么,又不是他做错事!哼&qu;
她实在看不爽宫墨遥现在的表情,搞得好似人家欠了他几百万。
宫墨遥垂眸,似乎也没料到潇瑶竟会这般说他,心里顿时为她递别人说话而吃醋:&qu;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好好地提那死人做什么,晦气!&qu;
嘿!这家伙居然还顶嘴哦!
潇瑶鼓起腮帮子重重地捶了男人一把,嗔怒道:&qu;你还有理了,因为我?那你骂的也应该是我吧!&qu;
&qu;那要看我舍不舍得啊!我舍不得骂你,不就得找人出气啊!&qu;宫墨遥单手提起潇瑶的腰肢揉了几把。
而后两人就回了房……
另一边,擎苍恭敬地低喃了几句,只见宫墨铖面色微沉,却没有任何动作。
擎苍没有得到退下去的命令,只得退到一旁,待宫墨铖吩咐。
过了好一会儿,宫墨铖才道:&qu;下去吧!&qu;
擎苍点点头,迅速掩上门退了出去。
宫墨铖抬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分据点捣是捣了,可人没弄出来,捣了也没用。
罢了罢了,涉猎宴会也快到了,宫墨遥肯定会带她回来的,到时候再说,现在麻烦的是,殿内出了内鬼,他得赶紧抓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愿潇潇不要有什么事!
宫墨铖独自坐了很久,随后才站起身推门离开。
&qu;王爷,您来了,属下去将近日的账簿拿过来给您清点一下。&qu;
雍舟见宫墨铖走过来,恭敬地鞠了一躬,继而命身后的下属赶紧去拿,这才领着宫墨铖进堂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