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的嘶鸣声,金铁交挫兵器碰撞的乒乓声,尸体倒地的闷声和被擦踏到骨骼碎裂的咯吱声。
冲破际的喊杀,混乱和无比激烈的搏命。
王大雄一刀将一名清军拦腰斩断,又一拳击中了一匹马的马腹,让连人带马都横飞了出去。
第三名骑兵到了,挥刀看向了他,他则不退反进,一个近身,肩膀撞向了战马脖子。
骑兵刀子落空,胯下战马却是咔吧一声骨裂,连嘶鸣声都没有就瘫软下去,而王大雄则是照着骑兵的胸口猛地一拳,这骑兵飙着一口黑血倒飞了出去,连肺叶子都吐出来了,胸口塞着绵甲软塌塌陷进去醋钵大一坑。
铁人军如中流击水般同罗托骑兵艰难战在了一处,而这场战斗对于罗托同样艰难。
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两张弓,一张马上用,一张步战用,可是一把现在都用不上,因为郑成功的大炮不留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们只能靠着胯下彪悍的蒙古马去和骁勇的铁人军对撞。
至于鸦兵撒星阵和此战最应该使用的骑队围突战术则完全没有时间施展。
罗托头疼,是因厮打硬冲并没有冲散铁人军的阵型,反而是如王大雄这样的铁人在反攻向他的骑兵阵郑
他的骑兵如同撞到了一面减速墙,而失去了速度,则又轮到铁人军手中的斩马刀发威了。
蒙古马被蒙着眼睛,又这样稀里糊涂被砍断了马腿,它们在战场中发出悲鸣,叫声甚为凄惨。
两方都是悍不畏死的冲撞着,锋线处尽是刀斧破甲切入骨肉的顿挫声。
然而这就是战场,铁人军在踏着海浪前行,罗托见战况要糟,忙命全军下马,成密集队形与铁人军捉对厮杀。
而他们还没有集中起来,侧翼便又遭到了林胜和曾德的进攻。
郑成功的爱将悉数出战,打得罗托有些首尾难顾。
然而更倒霉的是济尔哈朗从朝宗门上被大炮轰下来了,根本看不到战况,也就无法及时给出支援。
罗托面临两难,要么撤退回去,在路上还要被郑成功的舰炮洗一遍地要么就只有战至最后一人。
罗托只能选择后者,这是一场只比谁的骨头最硬的战斗,是横扫下的满八旗遇到了真正的敌人。
骨头与骨头的碰撞,半个时辰过后,清军居然又败了,能站着的越来越少,他们于东北两个方向被林胜和甘辉不断压缩着生存空间。
然而就在铁人军准备全面扩大战果的时候,朝宗门里又冲出来数千骑兵,将占据再次扭转了回去。
可他们还是靠着坚硬的脊梁击败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铁人军也是人,当第四波骑兵冲出朝宗门时,铁人军已经阵亡了半数以上,而站着的仍然是一个个不屈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