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神色淡淡不去看她,“朕可以随便让他们骂,骂得越爽越好,管他们是文雅地骂,还是痛心疾首地骂,朕都无所谓,横竖这些人最擅长的便是骂他们的皇上,别的一无是处。
哪怕他们骂朕没资格做皇帝,甚至骂朕没资格在世界上活着都可以,可是谁敢骂朕的娘、骂朕的老婆,朕一定会让他们统统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浪已经狂躁了,战场上也没这样不冷静,他想冲过去把马寒香给捏死。
“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在座的又都是自家人,拿这些狠话给谁听啊?”一直作壁上观的马太后终于开口,适时要改变话题,她还看着浪和马寒香,“香儿,姑母有句话一直想问的,你经常念诵李之仪的那首卜算子,不知是在与谁人听啊?”
怎么忽然提起什么李之仪的卜算子了呢,就那个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那不是情书吗,马太后竟然也喜欢这个调调?
马寒香羞红了一张脸,娇嗲地对马太后撒娇,“姑母,你明明知道香儿想要给谁听,却偏偏又要问,真是羞死人了。”
不止羞死人了,这份扭捏也让人恶寒的要死好吗,还被马太后成是才女呢,看起来倚门卖笑的本事到更胜一筹,可你刚刚嘴上无德,已经被路过的客官都看到了,怎么好再装下去。
马太后慈祥地拉起马寒香的手,抚摸着,“你虽是姑娘家,可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何况你的心上人,原本便是姑母和你父亲要你嫁的人,可得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堂堂正正有什么好害羞的?”
马寒香低头含怯,“姑母的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香儿日后也想和几位姐姐好好相处,一起全心全意侍奉夫君,要是皇上能有对皇后姐姐一半那么疼香儿,香儿就”
“哎,哎,打断一下,你先别这么着急改口啊!”浪皱着眉强忍着浑身的不适一摆手打断,“恐怕你送的这句诗,以朕这洁癖性子是承受不起的,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是吧。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洗脚水?这样脏不脏啊,是不是也太恶心了些啊?马寒香,朕倒想问问你,今你洗脚了吗?”
“我!”马寒香语塞,这尼玛滥嘴也太损了吧,人家可是女孩纸好么。
浪从牙缝里挤出的话都在丝丝鄙视着她,并抢着自己答道:“也是,问这个没意义,其实无论你洗没洗脚,朕都觉对不会喝你的洗脚水滴,要是皇后的么”浪看向芊芊寓意太明显了。
“朱由榔,你!你实在是太过分啦!”马寒香的怨气早已凝成实质,却仍是忍住了磨牙的冲动,看来她最近和具有随口应战超能力的芊芊几人接连的过招,战力也是长进了不少,打得赢打不赢先不,至少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皇儿,她可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让着她些?”
马太后看来是铁定要帮马寒香话,做一回好媒婆了。
浪则根本不允许自己和马寒香之间的关系有哪怕一点的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