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临沉默,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方平倚着门框滑落在地上,呆愣的目光泛着一层灰白,近乎喃喃道:“十年前,也有一起无头凶杀案,你为什么要学那个杀人犯?”
“我没有学他,也一直搞不清他为什么会这么杀人,但是自从我做了,也许体会到了他的感觉。”翟临把门关上,在方平身边坐了下来,“你很平静,不吃惊吗?你可以举报我。”
“划不来。”方平嘴角带上一抹苦笑,“能陪着我的人是你,不是警察局。”
“那你不就成从犯了?”翟临不禁调侃上一句,瞬间又冷下了脸,“你怎么就认定我不是十年前的凶手。”
“直觉。”方平抱膝贴着脸颊看向翟临,“你能不能也把我头切了,做成藏品,这样我就永远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哈啊?”翟临瞳孔猛地紧缩,像是阻隔了一切的光源,不是因为方平的无理要求,而是听到这个要求后的悸动,他想这么做,但是忍住了。
“你怎么能……”
“不能吗?”方平失落地把脸埋进臂弯里,闷闷道:“我只是想活下来,想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他将方平抱紧,隐隐地好像听到了她的啜泣声。
“别哭了,有我呢。”
方平抬起头来,搂上他的脖子,喃喃道:“你爱我吗?”
“那为什么不杀了我?”
翟临回答不出来,因为他怀里的女人,本来就是他的目标,他只是被一个笑容给迷惑……或者说是打动了。
“我……打算金盆洗手,一直陪着你。”他给出承诺,说出来后翟临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为什么会选择杀人呢,因为对艺术品的疯狂爱好,还是扼杀生命的快感?
翟临觉得都不是,这东西只是恰巧能满足他的欲望而已,像个亡命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