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下意识说道：“你笑起来很好看。”说完一阵紧张，却又讲不出辩驳的话语。
女人摸了摸脸，明显的不相信，“我笑起来美吗？”几乎是喃喃自语，“以前还说得过去，现在被病魔折磨的都快变成骷髅了，这样子你也觉得美吗？”
“嗯。”翟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女人出神片刻，笑着回道翟临：“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我是不是可以自得地说一句，你很有欣赏的眼光？”
“可以。”翟临很真诚地回答，“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回病房休息吧，心脏不好的人就是要多多卧床。”
“那回头见。”女人也不为难他，“那我走了。”说着转身离去。
翟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黑色的长发晃动着，隐隐见到病号服上的条纹。
翟临有点蠢蠢欲动。
这个女人叫方平，很平凡的一个名字，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目标的名字，以往的藏品，都是根据突发的灵感，用钢笔写下他们的命名。
时间过的很快，一整夜翟临都在忙碌中度过，临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有个人在急救中抢救无效死亡，他亲自推去太平间的。
负一楼，狭窄的过道，不太明亮的灯光从不高的壁顶上打下来，挤在长形的空间里。
推车咕噜咕噜的声音回响着，翟临停住脚步，盯着人体上的白布，打开了停尸房的门。
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冰冷中夹杂着一点儿怪异的味道，有点呼吸不过来。
很多人对这里都很忌讳，看着泛白或者泛青的尸体，他们会感到害怕，一种从心底而起的发毛的感觉。
但是在翟临看来，不过是一件件没有经过雕琢的失败的艺术品，有些头颅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