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法师，很喜欢青枫领。”西莉没有用疑问句。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蹲在那边几十年啊！”多伦多笑眯眯地回答，“实力，就是选择权的最大保障。”
西莉点点头：“嗯！我懂这个。”
“不过，也不要在追求强大的过程中走歪。”多伦多语气平淡地说，“我把你送去青枫领，那边也愿意接收你们这样的孩子，就是为了可以让你们不至于在烂泥潭里痛苦挣扎。
有了最低保障之后，就不要去走那些黑暗的路。
伤人又伤己，没必要。”
西莉点点头……然后她就在打开的那扇门里看到了多伦多法师这样嘱咐的原因。
帕特·格扎尔女士正翘着腿坐在半空中飘着的椅子上冷笑。
西莉很喜欢这位走向邪恶领域的格扎尔女士。
她不会像一些蠢货那样，觉得如果没有几位格扎尔女士的疯狂，他们就能像真正的科斯塔那样活着。
偶尔，西莉也会觉得，不知道是不是无论是否愿意，格扎尔生下来的女儿都会带着她们的一部分特性的原因，即使心性没那么好的女孩子，表现得也只是坏，而不是蠢。
但男孩子却……基本上继承了对方家族所有的特征，尤其是缺点。
科斯塔和克拉克家族的智商可能本来就不怎么好，然后又被格扎尔血脉放大了这个缺陷。
怎么会有人觉得，留在格扎尔家会更好呢？
嫡系成员想想还可以理解，毕竟他们真的享受过。
但格扎尔嫡系，除了亚妮丝·格扎尔以外，可都全军覆没了呢！
分支、旁支，日子过成了什么样儿，他们不知道吗？
男性也没落到好啊！
不是说控制亡灵巨狼的人，都不能算是活人了嘛！
亡灵狼死去的时候，他们也都跟着死了啊！
难道那些家伙觉得他们是一个格扎尔，日子就能好过？
当然，蠢货只是一部分，父亲是格扎尔的基本上都还行。
西莉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就是几个男孩子救得她。
但男人在北地这个环境，怎么都不会太惨。
即使他们并不愿意接受‘配种’的结局，但只要配给他们的女性没那么差，他们也能闭着眼睛活下去。
只是不被信任不被提拔而已，但待遇其实还行。
只有女性，一直在被打压。
西莉当然知道原因。
格扎尔女性天生爱自由，本性也极为强大，甚至不在乎什么纯洁、什么善良。
那些扎在她们身上的铁条，她们都能鲜血淋漓的亲手拆掉。
亚妮丝也好、帕特也好，还有青枫领那位娅格里斯夫人，以及那些毫不犹豫的投奔高塔之主的格扎尔姑娘，都证明了这一点。
她们骨子里的东西，让她们不会轻易相信什么甜言蜜语，对那些欺瞒十分敏感。
而克拉克和科斯塔这样的废物家族，也做不到天衣无缝的隐瞒。
他们只能把事儿做得尴尬又僵硬。
然后努力把格扎尔出身的男士拉拢到自己那一边。
让他们自己内部分裂。
可，西莉确信，大部分格扎尔男性并没有上这个当，他们只是选择了先自保。
这是格扎尔的天性。
换成是西莉，她也会这么做。
但也正是因为这些领悟，西莉，还有一些格扎尔姑娘，暗地里都很崇拜帕特。
亚妮丝当然也值得崇拜，但她，真的太苦大仇深了。
苦到，很多姑娘，想都不敢想。
而帕特的经历就很符合她们的想象……谁都希望自己能在经历苦难之后，坚定地找到自己的路。
西莉在这点上也无法免俗，也把帕特·格扎尔当成了精神支柱。
她没想到，多伦多竟然能看出来她的这点儿小心思，提前给了她警告。
她更没想到，多伦多法师对帕特的评价竟然是伤人又伤己。
帕特似乎也没想到，所以正一脸嘲讽的看着多伦多：“你对我的评价，还挺有趣啊！小法师。”
“如果你此刻不出现在这里，那我的评价可能会好一点儿。”多伦多不为所动的说，“一直坚持下去不好吗？”
帕特冷酷的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又以为我是谁？”
她所做的一切难道是她自己想要的嘛？
在高塔之主没有阻止凯尔进入她的房子对她发出邀请，只是拒绝了凯尔这个人的时候，帕特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管高塔之主对她的孩子有没有需要，她必须表现出来这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