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一遍,要么你自己把天魔招下来,我放你师徒一条生路。
要么我剥你的皮,开你的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找。
找不到我就追着你逍遥一脉一路杀过去,我看谁能拦我!
选!”
听到‘师徒’两个字,慈云才睁开眼,咬着嘴唇和铁蛋怒瞪了一会儿,
“……好。”
既然她服了软,铁蛋也不再为难,把手一松,袖一挥,收尽漫天冰流,表示请开始你的表演。
虽然一身冰炁化尽,此时慈云依然被打得重伤骨裂,膝盖以下小腿全部被碾成血沫。全身更是被化开的玄冥冰炁打得浸身湿透,一身破碎残缺的僧衣,紧紧贴着腰身曲线,底下透着分明的肉色,遮掩不住的羊脂雪团在寒风中微微颤动,瑟瑟发抖,那副凄凄忍痛,楚楚可怜的神情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铁蛋不耐烦,
“别墨迹,快点!”
被这凶人逼迫强要,慈云也是实在无计可施,只得暗叹一声冤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日就屈服了吧,于是默默无声,暗暗垂泪,把褴褛僧衣解开,含着盈盈泪花望来……
铁蛋,
“干嘛?”
一看这混蛋居然还要自己亲口说出来,慈云也是羞怒交加,只得欠着身子,伏地一拜,
“此法需得先行和合,逍遥极乐,神魂飞出,至九霄之巅,呼嚎吟唱之声才能吸引到天魔下来……
愿荐枕籍,请君怜惜……”
铁蛋懂了,不由皱眉,
“这么麻烦,啧,毕竟是逍遥道么……那你等会儿,我去把那书生抓来。”
“不行!”
一听这家伙不止如此逼迫,事已至此居然还想在旁看着,慈云又羞又怒,忍着怒意道,
“元神之法,唯慎唯隐,真传秘笈!岂能有那么多闲杂人等在旁看着!
何况唤天魔之法我也从未试过!一旦出了岔子,道身为天魔所夺!非魂飞魄散不可!
你实在想看天魔,就和我一道双修,元神出窍!我自引你飞到九霄之巅去看就是了!”
铁蛋冷笑,
“你倒打的好算盘,还带我一道出窍。万一届时你把天魔引到我身上,趁机害我元神,本座不是阴沟里翻船了。”
慈云一听都快气哭了,
“我本青灯苦修,不是你非要观天魔打上门来的吗!骂谁是阴沟呢!”
铁蛋可不信她,只兀自掐算吉凶,毕竟元神出窍的风险有多大,天外天魔有多危险,他还不知道么,这险冒的可不是他一条命,至少是天下苍生的十次机会,不稳妥点怎么行。
“好,把逍遥一脉道藏拿来我看。”
慈云一愣,
“你,你要学?”
铁蛋不耐烦,
“废话,我不学我怎么飞到九霄之巅?”
慈云脸一红,
“那,那倒也不是非得学了才能……不是,你们不是视我逍遥宗为魔道,师门严禁弟子授我魔道吗?”
铁蛋无所谓,
“我非弟子,掌门也。”
“哼,你一个元婴修士,还掌……”
慈云忽然一愣,
“等等,哪座山的掌门?”
铁蛋不耐烦得把掌门玉牌甩给她。
“本座九阴山北辰剑宗玄天,只要你交出逍遥脉道藏,并助我得观天魔,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慈云愣愣盯着那枚玉佩,
“剑宗的掌门,九曜剑阁的首座,那为何不用剑炁……”
铁蛋呵呵,
“就你这点本事,也配我用剑炁?”
慈云一时出神,默默自语,
“剑宗……竟是剑宗的掌门……那,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口瓜——!”
这时天边一声鹤呱,远远望去,正是那千年的鹤抓了百年的书生飞回来了。
铁蛋也没心思和她耗了,
“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随你的便吧,那就用这人招个天魔……”
“不,不要!”
慈云大惊,竟扑上来抱住铁蛋的腿,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把道藏传承,都献给掌门!求您收下我!”
铁蛋都被她这反应一惊,还以为她要出手偷袭,险些一巴掌给她拍个脑瓜儿崩,不过忽然看到对方粉唇轻启,樱口微张,香舌一卷,从嘴里吐出来的玉蝉,掌到面前还是化去了功力,从她舌尖把那枚湿润晶莹的玉蝉摘下来。
慈云睁大了眼睛,用脸颊轻轻摩擦着铁蛋的大腿,娇声叹道,
“启禀掌门,我逍遥一脉单传,家师的元神就寄宿在此玉之中,逍遥乘云阙传承之法亦在其内,元婴出窍便可入玉中传法。
只是小女资质愚钝,百年苦修,于逍遥道藏始终未掌全般,因此还未送师父去转世。
今日掌门金口玉言,给我师徒一条活路,小女又岂敢隐瞒。
我愿将乘云阙一门真传尽献,只求投身掌门膝下,求个遮身庇护之所。”
铁蛋莫名其妙,
“你干嘛突然变脸,刚才不是很硬气吗?”
慈云柔声细语,
“掌门有所不知,九阴剑宗原也是我龙观一脉,只是当年伙同虎观,阴谋背刺,害我逍遥满门。
我逍遥弟子早有誓曰,只要谁能尽屠剑宗,便奉为我九霄逍遥仙主!
早听闻玄天剑主年轻有为,剑力决顶,屠灭剑宗满门,实为千年罕有之道子!只是在山中闭关,一直无缘拜见。
您已杀尽我宗叛逆之徒,又自愿重兴我逍遥大道,侍奉在您足下,实是我平生所愿!还请主人收下!”
铁蛋疑心慎重,只是掐指算来,对方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但还是警告道,
“就算你满口胡编也没用,等我悟透逍遥道法,必要登九霄之巅,擒拿天魔的,休想逃掉。”
慈云一个伏地挺身,鼓起前胸,自信满满,尽露决胜之姿,
“是,谨遵主人法旨!下奴必使尽浑身解数,助您登顶九霄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