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
“混账!欺人太甚!”
“呱!大家小心!是真的北辰剑宗啊!”
见铁蛋剑虹如此犀利,一剑就砍了四弟一条臂膀,三人大惊,立刻转攻为守,作法护身,纷纷发表感言。
铁蛋也不追击,就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得看他们感言。
一招都接不住的废物,意思意思得了。
可谁知人家还要打,大概废物也有自尊心的。
“乙木生春!一念千丝!”
“天精地火!离炎化龙!”
那紫色红色的两个废物率先发难,施展了一招合体技。
大概就是紫色废物打出紫霞道炁,化作千万条乙木青涛,藤曼柳枝,遮盖出一张弥天大网,缠绕来缚剑。
而红色废物把赤煞道焰凝聚,化作离火炎龙,直顺着青藤罗网灼烧来,一边以道火烧灼围攻,顺带燃起蔽日烟尘遮挡。
“坤元载物,点石成金!”
而与此同时,下方那青色废物也化出一只大手一抓,把重伤的白色废物抓到大阵中庇护,还给他接了一条断臂,然后点石成金,给他造了条假肢应急。
吼……有趣……到底是修炼千年的废物,也有可取之处……
知道剑虹人家根本接不住,铁蛋也不欺负人了,只在遮天柳木,漫天火龙之中,从袖子里取了个葫芦,抿了口酒,张口一呸。
酒气化剑,形成一道薄薄冰片,穿透浓烟火云,直打柳梢藤枝。
“啊!”
紫色废物惨叫一声,被破法现形,竟是被一剑穿胸,登时血箭狂飙,直从遁身中打落出来!
“三妹!”
红色废物一声龙咆怒吼!再也按耐不住!张牙舞爪!一口朝铁蛋吞来!
铁蛋闪也不闪,避也不避,剑球一开,给你吞。
“嗷!”
“刷刷刷!”
那十丈赤煞道龙气势汹汹而来,却如同炎浪拍打在礁石,瞬间撞了个头破血流,直接被剑破赤煞,打了个溃散解体,离火泯灭,真炁溃散。
红色废物更是一头撞在剑光,当场绞成个血色废物,通体漏风,血肉飘零,随风而落了。
“二弟!”
青色废物目眦尽裂,大吼一声,双掌齐出,从地面伸出两只大手,把紫色红色两个废物接住。
铁蛋就喝着酒,面无表情看着脚下废物的哀嚎。
鹤特么才出去,一看卧槽都打完了,赶紧又一个急转弯又飞回来,把铁蛋一驮,舔着脸拍马屁,
“口瓜!好高明的剑道!不愧是九天玄女真传!北辰剑宗掌门!九曜剑阁首座!太无极剑主!玄天如意真君口瓜!”
铁蛋白了它一眼,
“你又认得我是谁了。”
鹤唾沫星子乱喷,
“掌门剑主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响彻云台震撼九峰口瓜!小的有眼不识真仙真是该死口瓜!今番有缘能给剑仙骑乘真是小子前世修来的福分口呱!”
铁蛋也是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口瓜噪,看来也得和灵虚子学学,炼一炉丹带在身,没事就塞一颗给它闭嘴……
“行了,喂,青色的,还打不。”
铁蛋坐在鹤,冷眼看向地阵中。
此时青色废物已经把弟弟妹妹们拖回阵中看过伤势,紧急喂了丹药抢救下来,自然也看得出铁蛋已经手下留情,这都打成重伤,纯属是他们的本事太过垃圾,一招都接不下来罢了。
于是废物也不敢再肛,主动收起法器,彻去法阵,稽首拜道,
“多谢剑君手下留情。”
过了这群看门的废物,铁蛋乘着鹤直飞城中,而驻地的仙宫官署自然也不是眼瞎,早已看到天山仙人斗法分出的胜负,哪儿还有人敢来找死。
于是鹤一落地,便有佩铜印黑绶的鸿胪寺丞,带着仆从杂役前来迎接见礼。
“不知仙驾临,有失远迎,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不用客套,给它搞点吃的,大长公主在哪儿,领我去见。”
鹤一听,昂起首来,得意得很。
“是,是,自然不敢怠慢,只是……”
鸿胪寺丞为难道,
“不知仙竟与大长公主有旧,只是宗室礼数颇多,何况殿下是征南将军正室,武昌公府夫人,外臣拜见,恐怕多有不便……”
铁蛋还没开口,鹤“呱!”得一声骂道,
“哪儿来的野厮!真是不识抬举!真当我等山人望不见你家的气数啊!
我家掌门给你脸了问你一声!我就一畜生可不给你脸!
再胡搅蛮缠我直接去给她啄过来!呜呼起飞你又能咋整!掌门噢”
铁蛋,“嗯。”
鸿胪寺丞头皮发麻,
“不敢不敢不敢。下官这就带路,来人,为仙禽菜……”
“来搞条鱼,整点虾吃吃”
鸿胪寺丞也知道来者不善,但目前来看也只是不善,似乎还没带着恶意,于是赶紧带路,一边使个眼色吩咐下人去通传。
铁蛋也心知肚明,只装作不知,跟着他绕了两圈,等大长公主那边准备好了,才去临时府邸拜见。
亲王贵胄,豪门公爵,丢什么也不能丢了排场,哪怕如今手忙脚乱逃着难呢,一会儿工夫那公主身边的仆从女婢也把落脚的院子整理清扫出来,整出个院子来,又寻了几匹等的丝绸,前前后后扯起屏风架起纱窗,门口有卫兵护甲,里头有秀女掌灯,摆出个架临朝似的场面来。
然后有女官在里头道,
“何人面驾。”
鸿胪寺丞跪在门外奏报,
“有九阴山君,剑宗首座,北辰剑主!玄天如意真君,觐见大长公主殿下!”
然后院内一时静默,只见铁蛋跪也不跪,拜也不拜,就立在那儿,双目灼灼如电,直透过重重纱窗照去,盯着屋内的身影看去。
见此人如此失礼,周围寺丞女官卫士一时尽皆坐立不安,汗流浃背,生怕这剑仙暴起,刺宫杀驾,拦也拦不住他,连累自己被抄家灭族。
谁想倒是大长公主率先打破了尴尬沉默,一挥手,
“撤了。”
于是女婢们把纱帘屏风收走,把正室中端坐的倩影亮出来。
“孤便是大长公主舞阳。玄天剑君,何事奏来。”
谁知铁蛋依旧不开口,只灼灼盯着她的脸。眼神无比犀利,只盯着她眉目唇齿一一看过,生怕看错一点。
见主君被这陌生男子如此放肆观望,更可气的是旁人居然都不瞥一眼,周围一众侍从女婢皆心中含恨,胸脯起伏,只道若不是如今宫室衰微,早已唤来宿卫仙兵将这登徒子杖杀。
那大长公主倒也有些器量,居然干脆站起身来,迈步走到厅前,和铁蛋遥遥对视。
“真君见过舞阳?”
铁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