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米这话一出,范千户等军民皆惊:“敌军要劫走梁将军,咱们首府城附近还藏有潜伏的敌军!”
“让古铖勇滚出来,你们都指挥使司是怎么做侦查的?竟能让大批敌军藏匿在首府城附近!”
“渎职,防线形同虚设,敌潜入境而不知!东北州军务一塌糊涂,致使东北州各府被敌军钻成筛子,古铖勇等人该以死谢罪!”
秦二叔、温阳等魏民痛斥着都指挥使司。
“住口,再敢无证据就污蔑魏军,立斩不饶!”方癸怒喝。
“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辈,才该被斩!”秦二叔骂得嗓子都快哑了,却出不了心中恶气。
又招呼温阳:“上,把方癸拖出来,不打这孙子一顿,对不起被敌军钻成筛子的防线!”
“兄弟们,上,把方癸拖出来!”这是范千户喊的。
他一这么喊,场面就控制不住了,方癸急忙跳下高台,往苏千户那边奔去:“苏千户救我!”
秦二叔:“苏千户——古铖勇爱妾的弟弟就在这里,苏妾弟你赶紧滚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等梁将军回来,梁将军定会带着我们杀进城去,斩了你们古铖勇这一系!”
又指着曾同知、戴千户道:“你们两个狗腿子,不想自己担下所有罪责就去把苏妾弟拦住,拖到拒马阵前跟我们谈判,否则就别怪我们把你俩往投敌叛国里告!”
苏妾弟?
这什么称呼?
曾同知:“……秦庄,你别血口喷人,本官只是一个府衙佐官,是被推出来的苦力,本官冤枉。”
曾同知觉得自己是真的冤。
他不过是听命行事,怎么就成罪人了?
戴千户没说话,早已跳下高台,策马去追苏千户。
苏千户这种废材,哪里是戴千户的对手,很快就被戴千户策马超过,堵住去路。
苏千户怒极,指着戴千户大骂:“姓戴的,你什么意思?想从良不成?那得先剖开肚子,把你吃的好处给掏出来!”
“还有你的家人,你难道想让他们去死吗?!”
戴千户闭了闭眼,最终道:“我可以不押着你去拒马阵前,免去你被秦二等人弄死,但你也别再阻拦秦二等魏民进城躲兵灾……东漠敌军可能杀来了,按照梁将军的军令,敌军杀来时,无视所有防瘟疫隔绝规定,迎所有魏民进首府城,躲兵灾。”
“第二,你速速回城,把千羊县疑似有大批敌军的军情,报告给三大衙门。”
“第三,把都指挥使司的各种信物,交给我,由我来全面接管城外布防线拒马阵的军务。”
“姓戴的,你想趁机夺兵权,你一小小千户,你配吗?!”苏千户怒极,指着戴千户骂。
戴千户冷笑:“既如此,那我随苏千户一起回城,守着家人,不管这城外的是是非非。”
苏千户:“不可!你休想!”
戴千户笑了:“看,就连你都知道,我的提议是对你最好的,所以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嘀嘀,嘀嘀!!
一阵山镝声响起,拒马内,刘百户他们闻声而动;拒马外,温阳带着山民直接冲击拒马。
“燕国公亲赐红缨枪,谁敢拦谁死!”秦小米提着长枪,踩着山民的肩膀,踏上拒马木柱,冲上拒马前头的高台,砰砰砰,长枪拍飞保护高台的将士,一把揪住曾同知。
砰——!
把他扔到拒马前的魏民群里。
“大,大胆叛叛逆,竟敢绑架朝廷命官。”曾同知快吓尿了,他死都没想到,秦家、山民,竟敢光明正大的绑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