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行了,都别胡扯,也别推挤了,全部靠路边站好,莫要阻拦送粮队伍!拉车的牲口一旦被惊到,真的会很危险!”吕胖三忍着嗓子的疼痛,苦口婆心的劝。
又欣慰于自家的孩子们都很听话乖巧,要是像乡亲们这么叛逆,他得找根绳子上吊!
叛逆的乡亲们表示:“吕胖三,当我们是那乡野村夫,没见过车队不成?因着秦家,我们都是天天能见大车队,早就知道怎样做,不惊了牲口了,你就放心吧。”
还指着他手上的铜锣说:“我们的叫唤声还没你的铜锣声音大!要是牲口被惊了,也是你的错!”
吕胖三:“……”
铛铛铛!
把铜锣敲得差点破洞,喊道:“闲杂人等让开,再敢妨碍公务,取消家中家镇学念书名额,退学已经进学子弟!!”
嘶嘶嘶,一阵抽气声音,吕胖三是嗓子疼的,乡亲们是气得:“你,你拿鸡毛当令箭!我们不服!”
吕胖三:“管你们服不服的,只看你们遵不遵守,不遵守老子就把你们的名字报给关书吏!”
啊这?
“哼!”乡亲们冷哼,嘴上不服,但身体很服,齐刷刷后退到路边,有的更是不敢把脚迈到大路上。就怕害了家里孩子,不能去免费读书。
吕胖三:“……”
老子也是服了你们,真真就是一群爱吃罚酒的。
叮叮哐哐,一阵车辆行驶时发出的声音由远及近,已经能看见送粮队的身影。
“来了,粮食来了!都让开,谁家逆子敢惊了牲口,害得粮车翻车,我们就上他家砍门砸锅!”
乡亲们很是激动,很维护粮食,就怕粮车翻了,还张开双手,拦住后头的人,不许他们往前挤,免得惊了牲口,粮车翻了。
吕胖三看得冷哼。
关书吏过来了,递给他一壶润嗓子的果茶:“乡亲们是最爱护粮食的人。”
送粮车队后头,还跟着一群乡亲们,从县城一路跟来泰丰镇岗哨外的,只为捡拾送粮车队可能掉落的一把两把的稻谷、麦子。
“多谢关书吏,我知道他们不坏,就是跟他们扯着玩儿。”吕胖三接过水壶,喝了几口后,挂在腰间。
关书吏已经带着书吏们,由乡武堂学员、将士们护送着,去接收粮食。
“晚辈解坤、解壬,拜见关叔父。”两位解家子弟齐齐过来,给关书吏行礼,称叔父。
关书吏心下暗叹,明白他们与解家的用意,但没揭穿,只回礼:“两位解少爷送粮而来,辛苦了……咱们交接吧。”
解坤、解壬微微一怔……关安农还没恢复身份,面对他们竟然一点不亲近,这么孤傲,就不怕他们的长辈不帮他吗?
两人才十三岁,正是少年倨傲时,还没长辈那么会演戏。
不过,他们两人能被送来泰丰镇跟秦姜关三家人接触,也正是因为年纪小。
年纪大的,送来过个,一点情分都没攀上。
这次干脆送年纪小的来,即使犯错,也是小孩不懂事,
而小孩子的偶尔不懂事,有时还能被年长者认为是少年气,是可爱,能起到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