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玉彤,身份可查,我就是土生土的魏人!可你们的身份能查得到吗?”
“山里捡到的,成了二寨主家的奴才,怕是东漠细作故意扔的细作子,只会打入山寨内部!”
阳子、硫戈儿听罢,心下惊骇,得亏够专业,不然就露馅了。
硫戈儿站出来道:“钟县尉,山外衙门讲双证据,不支持各执一词,如今皆为一面之词,做不得证据,而再争执下去,只会坏了感情。”
“这样吧,先过年,等年后三寨主出山了,再说这事儿。”
“但李玉彤必须搬走,我们怕了她,不敢与她为邻!”
“你个阴毒变态,到底谁更可怕?与你为邻,老娘夜里都不敢睡,是一整夜睁眼,白天才敢补觉,就怕被你这阴毒玩意闯进来害死!”李玉彤大闹特闹着。
定要把乡亲们的戒心给闹出来,使得全民皆主动提防着硫戈儿,成为监视硫戈儿的人手,让硫戈儿没法避开乡亲们的眼线作恶!
铛铛铛!
“肃静,肃静!”将士喊。
李玉彤、硫戈儿是安静下来。
而此刻,硫戈儿已经泪流满面。
一个年轻漂亮还白的小伙子当众掉泪,乡亲们忍不住想怜爱。
李玉彤顾不上肃静的命令了,指着他道:“硫戈儿,你别装哭博同情,你就是派人来强迫我吃生肉了,那鸡肉还剁成了肉泥,谁家吃鸡剁成泥的?还弄得满院子都是血腥气,你再怎么哭,也遮不住你的残忍!”
“对鸡残忍,也是性情暴虐的表现!”
阳子回怼:“乡亲们听听她这话是一般妇人能说出来的?这个李氏的身份,还真得再查查,可别真是东漠细作!”
“行了,肃静!”钟百户出声,扫视硫戈儿与李玉彤,最终道:“都肃静,站着别动,魏军要进你们的住处搜查一番。若没发现证据,那就按照硫戈儿说的办,若是发现证据,那就按律查办。”
“你俩,可有异议?”
李玉彤:“没有,县尉大人快进去搜,免得证据没了!”
硫戈儿:“我也没有异议,县尉大人尽管搜查。”
呵,能搜出什么来?
他跟阳子他们迟迟没有出来,就是在收拾屋子,屋里那刺目的动物碎肉,早就被清理好,扔进锅里煮肉汤了。
果然,钟百户带兵进去搜查一番,没什么发现……屋里是有浓重的血腥味,也有肉泥碎肉,但这些东西都是装在盘碗锅里的。
硫戈儿他们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把住处当成了厨房。
但山民,以及山外的贫寒人家,也有在睡觉屋里用火堆煮食物吃的。
不过,让钟百户疑惑的是,硫戈儿的屋里竟没有毒药……不是说他精通此道吗?怎么没有药材?
因着这个疑点,钟百户坚定了要凌百户多给点人手,日夜不停监视硫戈儿的决定。
铛铛铛!
“两人屋内没有发现什么害人的实物,此事,目前只能算做山内与山外风俗习惯不同而闹出的误会。”
“现在,李氏搬走,硫戈儿与其他山民下人,继续留居原地,年后山内来人,再让他们自己掰扯此事儿。”
“但本官在此提醒诸位乡亲,生肉不可直接食用,必须煮熟,尤其是生羊肉!”
这个提醒就很心机了,是把硫戈儿的形象,又拉回到‘茹毛饮血’的阶段,使得乡亲们的警惕心加重,对硫戈儿产生了本能的隔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