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没人给他凌迟,只能用鲜红的生羊肉替代。
可生羊肉终究是畜生,不是人,硫戈儿生撕半天,依旧灭不掉心里的戾气。
又让人弄了几只活鸡、两头活羊来,亲自动手,残忍杀死后,才算消了心中的愤怒。
“把这鸡肉泥,洗干净,做成丸子,给李玉彤送去。”硫戈儿吩咐着,又拿出一包药粉,倒进石臼里,继续砰砰砰,把药粉舂进鸡肉泥里。
又指着那散落一地的生羊肉道:“再拿上两块羊肉去给她,告诉她,山内孕妇过年,只要吃生羊肉的,她是山民妇,必须准备这个规定……给我,看着她,吃下去。”
啊这?
三名下人听罢,冷汗都掉下来了。
硫戈儿见他们不接话,笑得更欢快了,看着人的眼睛还睁得老大的问:“怎么,难道你们想帮李玉彤吃下这鸡肉泥跟生羊肉?”
“少寨主息怒,奴这就去办。”三名下人急忙跪下,去捡了两块生羊肉,又把那洒了不知名药粉的鸡肉泥,挑选出巴掌大小来,包裹好后,跟生羊肉,一块送去给李玉彤。
李玉彤听见他们的话,都懵逼了:“吃生羊肉?你们山内就是这么谋害孕妇的?”
三名下人:“这是山内的传统,正月里祭拜山神时,也是供奉的生肉。”
李玉彤:“山神那是神仙,有神力,不惧生肉之毒,可我是人啊,肚子里还有孩子,吃了生羊肉,是会得羊瘟的,羊瘟可是绝症,得了就治不好的。”
三人愣住,吃生肉会得这病吗?
他们疑惑之际,李玉彤已经大哭起来:“呜呜呜,孩子他爹呀,老三啊,你快看看啊,你一回山内,这些狗奴才就公然谋杀你的妻儿啊!”
铛铛铛!
“救命,乡亲们救命啊,奴才们见我家三爷不在,要逼迫我吃生羊肉,想要我得羊瘟,要害我母子性命呀!”
“呜呜呜,救命,救命啊,杀人了,杀孕妇了啊!”
李玉彤不仅冲出了屋子,还他爹的拎了个铜锣出来,边敲锣边喊,吸引来巡逻的将士与子弟,以及乡亲们。
“咋了咋了?三寨主夫人,谁要杀你啊?别怕,你是我们山外姑娘,我们山外人都是你的娘家人,娘家人来给你撑腰了!”乡亲们激动疯了,大雪封路的,还有人给他们演这种热闹看。
那他们必须助演一把啊。
“军爷,你们快建人墙,围住三寨主夫人,保护她,不能让她被歹人给害了!”
钟百户的将士急忙将李玉彤围住,长刀指着前方,扭头问李玉彤:“想要谋害你的元凶何在?速速说来。”
李玉彤急忙说了山民下人拿了生肉来,让她吃生肉的事。
乡亲们哗然:“啥,吃生肉?这啥习俗?茹毛饮血!”
“还吃生羊肉,那生羊肉是真不能吃啊,一旦染上羊瘟,就得惨死啊!”
“没想到啊,那少寨主长得像个漂亮人,却阴毒至此,竟要强行给孕妇吃生羊肉!”
“是啊是啊,老婆子本来见他长得好看,还想给他做媒呢,得亏没帮他呢,不然岂不是害了姑娘,嫁了这有病夫郎!”
硫戈儿死都没想到,他营造出来的完美形象,会因为小小的生肉事,一招破灭。
“军爷,你们快去把山民下人和那少寨主给抓了,咋能这么害孕妇?这害人子嗣如毁人祠堂,太恶毒,必须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