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打折就对了,你下药豆倒是行,你往深山里走走啊,就搁山边子下,真他妈招人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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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笑道:“这回咱没啥损失,往后再牵狗进山从东北岔走吧,要不然就从西马垛子走。”
大喇叭搓着手说道:“那这事不往外宣传宣传呐?”
“别宣传呐,你一宣传下药豆的人不就知道了么,咱悄默声等着,往后肯定有人遭殃,到时候咱静观其变呗。”
李福强说罢,杨淑华撇嘴说:“你咋那么坏呢?旁人要是遭殃不也有损失么。”
“损失就损失呗,到时候他就满屯子扯嗓子找下药豆的人了,咱不是属于看热闹了么。”
大喇叭笑道:“哈哈哈,没毛病!要我说还是强子有脑瓜,你瞅瞅这话唠的,通透!”
他们在家闲来无事就把堆放在后院的柴火劈了,徐宁还去下屋拿了半捆铁丝,用钳子掐断之后做成了套子。
忙活小半天总算是天黑了,待徐老蔫回来听说套子丢了后,拍桌子瞪眼睛刚要出口成章,刘丽珍一个眼睛扫过来他就偃旗息鼓了。
“明儿你们再去南山下点套子呗,咱家下屋还有点铁丝,不至于跟他们生气。”
王二利笑道:“瞅瞅我大哥多会唠嗑。”
“上一边子去,那啥……再过两天凤儿她们该回来了吧?珍呐,等凤儿回来包点驴肉馅饺子啊?”
“我寻思后个就吃呢。”
“后个吃啥,这好玩应等我大闺女回来再吃呗,反正不剩几天了。”
徐宁笑说:“凤儿她们搁市里吃的比咱家好多了,人家成天下饭馆子,想吃啥就点啥。”
“你寻思都像你似的呢?铺张浪费!!再说凤儿对你有毛病么?有啥好吃的都想着你,再瞅瞅你,有你这么当哥的么?”
刘丽珍说道:“有你这么当爹的,还不兴他这么当哥?”
“诶我艹……我跟你们娘俩没有共同语言!”
徐老蔫被娘俩的话,怼的哑口无言,只觉得心肝脾肺嘎嘎疼。
当晚喝了两杯酒才略有缓和,临着睡觉之前,他姿态较低的哀求道:“珍呐,那驴肉等凤儿回来再吃,行不?”
“诶呀,你咋这么能磨人呢?本来我就寻思等凤儿她们回来,再喊着老孟他们过来吃的,你咋直比哧呢?”
“啊,那你吃饭那工夫不是说后个就要吃么。”
“逗你玩不行啊?”
徐老蔫闻言咧嘴:“行,那咋不行!我是咱家的皮球,谁都能逗哧两下。”
“滚犊子,赶紧睡觉得了。”
连续两日过后,徐宁和李福强、王虎在南山老林子下了30多个套子,并且在下套子的地方绑了根布条,倒不是怕偷,主要是有瞎摸虎眼的人进林子拽木头,万一将套子踢倒了就白下了。
这日太阳高照,天气相当不错,虽然有点小风,但风并不刺骨。
大清早,徐宁刚撂下筷子,李福强就窜进门了。
“吃了么?”
“刚吃完不大会,我媳妇整的蛋炒饭。那啥,兄弟,你猜我刚才碰着谁了?”
“谁?唐浩啊?”
“嗯呐,可不咋滴!他现在搁北道口等着呢,咱俩过去啊?”
“你咋没让他过来呢?”
李福强说道:“我让他跟我一块过来,他非得说有事……我让他搁北道口等一会,他就点头答应了。”
徐老蔫转过头说道:“这孩子从小就腼腆,那你们赶紧去吧,问问到底咋回事,是不是老赵家哥俩干的。”
徐宁点点头就抓起外套披上,和李福强朝着北道口快步走去。
北道口,唐浩蹲在墙根下,左手掐着旱烟卷,右手扒拉着雪粒子。
“诶,二宁,强子让我去你家,我没太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唐浩满脸为难,道:“你是不知道啊,诶,没脸!”
徐宁和李福强对视一眼,问道:“到底咋回事啊?”
“诶呀,我这不是寻思跑山打牲口玩么,一开始根本没寻思能挣钱,但我之前……”
唐浩站在原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事情是这样的,之前他帮着赵国峰和赵国庆打大围,在山里拽了两趟牲口,然后老赵家哥俩也没说给他钱,只给他两条牲口腿。
老唐家人都说牲口肉挺好吃的,所以唐浩就寻思再跟着老赵家哥俩跑两趟山,第一趟打着头野猪,他分了两条肚囊子上的肉,第二趟分了一条鹿腿和一扇鹿排,还有五六斤瘦肉。
问题就出在第三趟,连着跑了三天,在山里啥都没碰着,然后老赵家哥俩就心态崩了,听闻唐浩吹嘘徐宁打牲口厉害之后,老赵家哥俩就骂道:“他算个篮子?你现在跟谁吃饭不知道啊?还整个他两枪能打死三头猪,吹牛逼!他用的是啥枪?那叫56半自动,把枪给我,你看我一枪串四个葫芦……”
唐浩也是犟种,他原本没想着替徐宁吹牛逼,只因当时的气氛上来了,所以就说起了徐宁勒豹猎户打熊的事,老赵家哥俩越听越来气,然后仨人就撕巴起来了。
在雪地里滚了两圈,老赵家哥俩瞅见黄立国爷仨了,然后三人就停下手坐在雪地里一顿掰扯。
掰扯一通之后,自然是不欢而散,不过他们仨到底是有同窗感情的,没过两天又聚到了一块。
(本章完)